陈湘悦听得陈颖木这话,当即美目圆瞪:“什么!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我送去给聪远的汤粥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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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颖木见陈湘悦关注的点,完全不在正常人的范畴内,再次怒道:“你给我脑子正常点,这是重点吗?”
陈湘悦被陈颖木吼的瑟缩了一下,将求救的目光投向鲁元灵:“重点是什么?”
鲁元灵却正了神色:“悦儿,以后莫要再去丞相府,别的什么东西也不要送。”
陈颖木见鲁元灵在不碰到陈湘悦的事上还算脑子正常,抬手点了点他告诫道:“聪远即将亲征,你们夫妻俩这段时间莫要随意出府。”
“为何?”陈湘悦不明所以。
陈颖木怒:“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清楚吗?当初符氏女眷怎么在军妓营内死的,你忘了?”
陈湘悦听陈颖木提起符氏女眷反是气焰又高涨起来:“要不是我儿护着,她们在进军营时就会死了!是我儿让她们多活了一年,怎倒还怪起我来了?”
“我只是下令撤了鲁氏的暗桩罢了,她们自己要死的!关我什么事?要不是符惟依那个小贱人.......”
“啪!”
这回是鲁元灵抽了陈湘悦一巴掌。
陈湘悦捂着脸,回头难以置信地看向鲁元灵:“你!”
“以后莫要再提这事!”鲁元灵双手把住陈湘悦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肃声道:“谁来问也不要承认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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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管家小跑走进林阳全的书房:“家主,大娘子女扮男装混出府去了。”
林阳全闻言笑了,放下手中正在书写毛笔:“难得钟氏回娘家省亲,环儿性子跳脱,想出去玩就出去吧,让胡十五带两个人暗中保护。”
“诺!”
林知皇刚来到守山书院山脚下,就见一着守山学子服的郎君横躺在路中央。
二十丈开外还有两名穿着守山学子服的学子少年郎君,明明看到这横躺在路中央的人,还抽鞭加速向这边骑马而来,眼见着马蹄就要踏在那横躺在路中央的少年郎君身上了。
“喂!你们在做什么?”林知皇扬声道。
骑马而来的两名守山学子听见旁人的声音惊了一跳,连忙调转马头跑走了。
这两人跑出老远后,其中一名学子道:“我就说吧,戚玉寐这小子怪得很,他故意躺在那整我们的!”
“那我们也是准备骑马踏过去啊,完了!快走!这要是被人抓到告先生那里,我们会被扫出山门的!”
林知皇见那两人被她喊一嗓子就给惊跑了,好奇地走出来去看那躺在路中央,将要被马踏了还没反应的人。
“竟然长成这样......”额上盖着厚刘海的林知皇看清闭目躺在路中央的少年郎君面容,摸着下颚嘀咕道。
“好像没受伤。”林知皇确认了半晌,才确定躺在眼前的这人只是睡着了。
“喂,醒醒。”林知皇扒拉戚玉寐的脸。
没反应。
林知皇又伸手扒拉戚玉寐的耳朵。
还是没反应。
“怪人。”林知皇收回手:“睡这么死,被马踏了估计都不知道。”
看在戚玉寐生得极为好看的份上,林知皇决定好人做到底,把这熟睡的人拖到路边上去。
哪知人刚拖到一半,被拖的人骤然睁眼,扬手就扼住了林知皇的脖颈,然后满面厉色地坐起了身。
“你乃何人?”戚玉寐盯着做书童打扮的林知皇问。
“呃.....”
“说!”戚玉寐的眼眸睁开后,眸色清如冷泉,明华生波,权鼻修挺,漆黑的墨眉淡淡的在整张脸上轻掠开来,几缕丝绒般的青丝缭乱地垂在颊旁,象牙色的肌肤剔透地仿佛是日光染上的一般,只见嘴唇薄红。
“赫赫.....”然而林知皇这会却没有心情再欣赏美物了,抬手难耐地指了指被掐住的脖颈。
戚玉寐的手稍松。
林知皇刚能说话,便双眸含泪的忙将刚才发生的事快声讲了。
戚玉寐听后眸中戾色稍退,起身对书童模样的林知皇行了一个谢礼:“方才有些误会,是我无礼了。敢问之前那欲纵马而过的人,生得是何模样?”
做书童打扮,盖着厚刘海的林知皇又忙将刚才那欲纵马的两人容貌,大致阐述了一遍。
“多谢!”戚玉寐从林知皇这得到想要知道的,便也没有了再和这书童多聊的心思,彬彬有礼的道谢后,随手取了腰间的一块玉佩赏给林知皇,而后利落地转身往山上去。
待戚玉寐走远了,刚才还一脸害怕之色的林知皇便变了脸色,眼角的泪痕也顿然消失无踪,一双凤眸微含怒色的望着戚玉寐走远的背影,低喃道:“原来守山书院的学子都不过如此,不分缘由展露杀机者有,欲用马蹄踩踏同门者更有,倒枉费我慕名而来费尽心机跑这一趟了。”
“刚才那人且等着,总有一日这一掐.....我必要报回来!”话落,再没了去一观守山书院心思的林知皇径直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