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房内只余归化后,戚扈海沉怒道:“好个归化,我这家主还没死,你就只听那小子的吩咐了。”
归化知道家主这回是动了真怒,将跪下的腰弯的更低,汗流浃背的伏地道:“家主,大郎君说,要送您初登州牧位的贺礼。大郎君命奴不可说,奴实在两难啊。”
戚扈海听归化这般说,怒气稍顿:“贺礼?”
归化忙不迭地点头:“大郎君记挂着您呢!是专门派奴回来亲眼确认您伤势情况的!”
“家主!奴还要回去向大郎君复告此事,您若觉奴对您不恭,恳请您容奴将这消息带给了大郎君再取奴性命吧!”
戚扈海嗤笑:“你这小子倒是极忠聪辞了。”
归化敏锐地察觉到戚扈海的怒意已消,忙道:“家主疼宠大郎君,奴岂敢对其不忠心?”
戚扈海道:“倒是越来越滑嘴,这么说你还是因为我这家主才对聪辞这般忠心的了?有用的消息却是一个字都不透。”
归化硬着头皮谄媚道:“全靠家主培养。”
戚扈海哼笑:“那逆子培养的你连我这家主的命令都不听了,还培养?”
归化感觉到戚扈海对他的怒意完全已去,直起腰身还想开口再说两句好话奉承,便见戚扈海不耐地摆手道:“行了,少说这些废话。”
“既然他要你回来确认我这当爹的伤势究竟如何,你现在也确认完了,便回去将所见如实告知于这逆子。”
“诺!”
“再传句话给他。”
归化叉手道:“家主尽管吩咐,奴一定如实带到。”
戚扈海缓声道:“我这当爹的就等着他精心送来的贺封之礼了。”
归化当即垂首应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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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景四年十月二十六日。
朝廷发兵攻打盛京,欲驱除蛮族势力,夺回昔日皇城。
学州州牧陈长忠响应朝廷号召,从学州发兵助朝廷铲除异贼。
东州联盟军也趁势而起,响应朝廷号召,从后方去攻蛮族所占的东州地盘。
刚从吴奎手中继任大位的新蛮王吴踅一时间遭三方大势合攻,即使他手下有三万精锐骑兵,也难以招架如此强攻,势颓。
阳光柔和,官道两旁林木幽古,周围都是鸟鸣悠悠。
林风重重地吹过每一棵立道树,延绵的军队在此道间整齐划一的前行,首部绣有虎首咆哮的血色帅旗随风凛凛飘扬。
军队中前部位所行的宽大帅辇中,林知皇与众谋士正在议事。
“疆州竟然也乱了。”林知皇将看过的军报传给左侧位的随边弘后轻叹道。
随边弘闻言细看林知皇递来的军报,坐于他身侧的方涯璞也侧身随他一起看。两人看完后将这份军报递给了坐于对面的柳夯与梁峰溪看。
柳夯与梁峰溪皆看过此份军报后,随边弘慵声道:“疆州姜氏与戚氏两家势大,州牧迟锝续娶姜氏女为继妻来遏制嫡长子母族,让这两家势力对立他好稳坐上位,最后终是平衡之术玩崩了烧着了自身。”
柳夯摇头道:“疆州州牧迟锝续娶姜氏女,却又不给这姜氏女生有子嗣,这平衡术玩的太直白,姜氏一族最初看不明白进了套,后面明白过来后如何能不怒?”
方涯璞附言道:“所以比起戚氏,被抬上来做棋子的姜氏一族应是更恶这州牧迟锝的,这疆州州牧确实算是玩火自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