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抬眸看向符骁,一时语塞:“聪庭......你......”
“别看了。这只是我闲来无聊,随便画的,并没有代表什么。”
符骁面上浮出被窥到心事的尴尬之色,将手挡在画上,显然不想让林知皇再看,并手下用力,准备趁林知皇不备时,将此画给撕毁了去。
林知皇压住了符骁的手,肃容看着他的眼睛问:“聪庭认为,本王终会抛弃你?”
符骁移开目光:“......未来的事,谁说的准?我并不是讨喜之人。”
而且.....亲近于我的人,最后似乎......都不得善终。
我的父母家人们是.....
守山书院的那些师兄们是.....
怀王亦是.....
不知为何,只要一想到林知皇也可能会因为他之故,而先于他离世,符骁便觉难以呼吸。
如果是这样,倒不如是你先厌了我.......
林知皇压住符骁的手,打断了符骁此刻的思绪。
符骁转眸向手的主人看去。
林知皇一字一句道:“聪庭为何要自轻?”
符骁静默了片刻,沉声道:“难道不是?如今你与我亲昵,不过是因我对你有用罢了。”
林知皇肃声道:“不是。”
我不信。符骁看着林知皇的眼睛心道。
“知道了,今日时辰已晚,泽奣,我们该入睡了。”话落,符骁便准备抽出被林知皇压在茶桌上的手,去那张新榻上就寝。
林知皇压着符骁的手不让他走。
“泽奣。”符骁眉心微皱,语气加重。
“话没说清楚,今日便不能睡。”林知皇看着符骁的脸认真道:“有些话若不说开,会平白增添许多误会。时间是珍贵的,不该如此浪费。”
符骁眸中露出些微无奈之色,诚恳道:“泽奣乃掌权者,我并不认为你如此做是错。”
“虽这不是错的,但也非是对的。”林知皇站起身来,走到符骁身前,神色格外严肃地俯视他道。
符骁静默了片刻后哑声问:“泽奣难道不是这副心态?”
“不是。”
林知皇肃声道:“这场联姻,虽起于利益,但并非只能终于利益。就像聪庭说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聪庭在本王这,会是你第一幅画里的槐花,却一定不会是第二幅,第三幅画里的槐花。”
“本王乃惜花人,更不会是你第二幅,第三幅画里所幻想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