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雍州牧的嫡长子,也就是她温南灵的夫君雍钚,却是有血性的,如何能忍得下这口气,便在暗下集结能反扑苗跃伏的军事力量,再在苍州散布苗跃伏逼迫雍州牧让权的流言。
雍钚刚开始行事,便被人出卖了,出卖他之人,正是早已投效苗跃伏多年的庶兄雍亥。
苗跃伏并没有多留雍钚,在雍钚被雍亥告发后,当晚就被鸩杀,对外宣称是暴毙而亡。
“苗跃伏杀了你夫君雍钚,竟没斩草除根,一道杀了你?”梁峰原听到这里,冷声疑道。
梁峰原此言一出,温南灵哭的更凶了。
黄琦锦不赞同的看了梁峰原一眼。
林知皇用扇柄敲了梁峰原的肩头一下,以眼神告诫他说话柔和点,温南灵算是他旧识,此时脖颈上还留有刚被人掐出的青紫,如此问话,可算是相当戳人心肺了。
然而,温南灵显然与常人脑回路不同,不仅一点都不觉得梁峰原此言戳她心肺,反是连连赞同的点头,哭诉道:“呜呜....梁大郎君说的是,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还以为自己死定了........呜呜.....”
“没想到这家伙临时跳出来,向他主公讨要了我。呜呜......”温南灵说着,抬手一指被捆在一边,半边脸此时已肿成猪头的雍亥。
“讨要你作何?”梁峰原冷声续问。
林知皇:“.......”
黄琦锦:“.......”
黄琦锦看不下去了,起身走到梁峰原身侧,干笑两声,掩嘴避开温南灵,小声在他耳边道:“梁郎君,男子讨要女子能作何?这个你就别细问了。”
温南灵却丝毫不介意,认真想了会,哭着抹泪回答了梁峰原,自己多日来分析出的猜测:“我嫁到苍州为雍钚妻室这几年,在大小宴会上也见过这雍亥多次,这人自卑阴郁,妒忌我夫君日久。”
“他向苗跃伏讨要我,定是想让作为雍钚妻室的我,心甘情愿的做他的妾,以满足他的优胜心!”
温南灵呜呜哭着讲完此话,还尤为不解气的重哼了一声。
“我是真心钦慕于你的!灵儿,我救了你,你岂能如此对我?”被捆在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雍亥,这时扭着身子大喊起来。
“啊——呸!少放屁!”温南灵侧头,十分不雅的对捆在一旁的雍亥吐了一口唾沫。
“我这段时间待你克己守礼,没有丝毫逾越之举,你难道就没有一丝触动吗?”雍亥伤心欲绝的大喊。
“呸!少胡言!小道之人,谈什么真心情爱?你以为我蠢笨如猪,任由你哄骗呢?你如此待我,除了想满足你那奇怪的优胜心,更是因为我乃温氏嫡女!”
“你还想借由我,与温氏搭上线是不是?”温南灵突然止了哭声,厉声喝问雍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