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穿着道袍的男青年,屁滚尿流的奔入一处格外华丽的堂屋,对着堂屋榻上,两名正搂着美人在逍遥做乐的男子,嘶声喊道。
“什么?兵?”
堂屋内原先还在逍遥做乐的两名男子,猛然被这消息所惊,立即抛了怀中的温香软玉,手软脚软的爬下床。
“怎么会有兵来此处?这处的县令,我们给过孝敬了啊!”
堂屋内那名年岁稍长,留着长须的男子从床榻上跳下地后,慌手慌脚的拿过榻边架子上的道袍,边穿道袍,边急声对来人相问。
这名留着长须的男子问话声刚落,一大批士兵,紧接着就从门外涌入,该男子见到这个阵仗,吓的双眸大睁,僵在原地不敢再有动作。
不稍片刻功夫,堂屋内的三名道人,便冲入的士兵反手捆了,押出了屋。
喻轻若面沉如水的立在此处院落中,看着被押出来的三名道士,有两人衣衫不整的穿着道袍,只一眼,她便知这两人被抓前,是在作何。
这两名衣衫不整的道士被抓出来后,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脸上并无多少慌张神色,抬头见到此处明显为主的左昂与喻轻若两人,直接忽略了喻轻若这女子,对着披甲的左昂,一前一后的开始赔笑讨好。
“这位将军?您这是作何?有话好好说,您有何愿,只管说来,我们或可为您分忧啊。”
“是啊,我那屋里正好有一盒少见的宝石,您不若先看看,您要是喜欢,只管先拿去赏玩。嘿嘿......”
左昂未理会两人,对副将打了个手势。
“是这两人吗?”副将正押着一名壮汉,见左昂对他打出手势,立即脚下一拐,将手上人压跪在地,与被押出来的两名衣衫不整的道士,视线齐平,厉声喝问道。
“是!就是他们!他们的手下,唤那人为祭酒!”壮汉被压跪在地后,诚惶诚恐的拿眼确认,偏头指认了两名道士中,那名留了长须的道士,急声呼道。
此时被副将压跪的这名壮汉,乃清平道私建的这处盐场内的安保长。
这名安保长,以前就只是附近渔村里的恶霸,集结了一帮游手好闲的汉子,尽是为祸乡里。
然而这般混日子,也就能欺压欺压老实的百姓,这些百姓本就没有闲钱,压榨不出什么。
能够压榨的有钱地主老爷家,又有护院,他们也就是一群地痞流氓,非是亡命之徒,哪敢去犯?因此,再是祸害乡里,也就混个温饱。
后来清平道的人招揽到他们这伙人头上,他们一听只要加入清平道,既能享福又能有银钱赚,忙不迭的就点头加入了。
这帮地痞流氓,逞凶斗狠行,打人的狠劲更有,折磨人的恶事也敢做,震慑普通人行,碰到真正从战场上下来的狠人,也就这点能耐。
左昂率兵围了这处盐场后,都不用手下副将出手,只一个百长上前与其对上,几下就将这安保长给揍服了。
这安保长加入清平道,可不是因为信了清平道那些道徒们宣讲的鬼话,只是奔着享福与有银钱赚,自然对清平道毫无忠心可言。
这人一被副将带人拿下,为求活路,稍一审问,便什么都说。
“狗东西!你竟敢背叛我们?也不怕天降神罚?”稍显年轻的那名衣衫不整的道人,闹明白是壮汉领人来抓他们,他们才连逃跑反应机会都没有,便被来兵直接擒拿了去,咬牙切齿的呵骂道。
留有长须的道人,见左昂神色清明,没有接他们的奉财示好,脸色也逐渐难看起来,终于有了大祸临头之感。
“天降神罚?”喻轻若冷笑。
“修道之人,最忌色欲,行而不滥。刚才...你们在作何?”
“若当真有天降神罚!你们这伙妖道.....第一个就跑不掉。”
鬼神之说,向来是惹人忌惮的,壮汉原本被那道士呵斥的有些犯怵,因此闭了嘴,此时听喻轻若如此一说,刚升起的那点惧意,又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呸!”
壮汉恶声恶气道:“你这妖道!伤天害理的事做的可不少,老天就是劈人,也是先劈你!”
壮汉话落,也不等那两名道士再回骂,转头对左昂道:“将军!他们这俩妖道,犯的事,可不止是私建这处盐场......”
“住嘴!”
“你他娘的闭嘴!”两名衣衫不整的道士目眦欲裂,同时大声呵斥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