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武奇说到最后,到底顾忌到这里是别人的地盘,压低了声音,怒道:“你这般放任,若三哥,五弟出了何事,娘也不会饶你。”
金琅脸色也格外难看:“四少将军,林府君刚才委实出了大丑,带了两位少将军走,最多恫吓出出气罢了,还能有性命之忧不成?你胡闹什么?”
金琅想到刚才就怒:“在林府君面前言语放肆,你是想作何?你当林府君是泥人性子?你脑子清楚吗?”
齐武奇举了拳头:“你他娘的!老子忍你很久了!你个.......”
齐绘琉与齐方亚见齐武奇要与齐雅重用的谋士翻脸闹僵起来,连忙捂了齐武奇的嘴,一左一右拖了他,就往他们如今所居的客院走,生怕他激怒之下闹出事。
金琅见齐绘琉与齐方亚拖了齐武奇走了,在原地蹦了好几下,这才完全平息下怒火,只觉得今日出门,诸事不利。
齐绘琉与齐方亚将怒火高炽的齐武奇拖回客院,确定此时暗处无盯着他们的人,脸色这才俱都阴沉了下来。
齐方亚:“齐雅麾下的众文武,根本就没将我们兄弟几人当一回事。”
齐武奇胸膛剧烈的起伏:“齐雅试炼我们时,都是奔着命去的,无能即死。她都不将我们兄弟几人的命当一回事,她麾下的人,对我等岂会有敬意?”
齐绘琉撑着额头,一直沉默着不说话,好半晌后才道:“林府君刚才失了颜面,最多也就私下侮辱三弟五弟一番出气,我们到底是过来和谈的,林府君不会做的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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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方亚也是如此想的,他不觉得齐武奇会看不懂这些,四弟只是平时言语鲁莽,却不是蠢笨之人,不该看不明白这些才对。
齐方亚疑惑不解的问齐武奇:“四弟,你刚才为何反应如此大?”
齐武奇一锤桌子,脸色难看道:“那个进来向林府君禀事的人,袍角上有血渍!三哥与五弟这般随她去了,我岂能放心?”
出了练武场后,林知皇将王题支走了,带着温南方,以及一副做错了事等着受罚的林知晖与于弘毅去了议事殿。
议事殿的大殿门刚被奴仆打开,踏入大殿的一行人,皆都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大殿中央,有一跪一躺俩人,那阵阵的血腥气,就是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
随边弘与喻轻若早已候在了殿内,见林知皇进来,迎上来向她行礼。
喻轻若眼眶通红:“多谢主公为属下将这两人多留了些时日,属下无以为报。”
“临河,你我之间,何须多礼?”林知皇扶起迎上来就对她行叩谢大礼的喻轻若,和煦的问:“可从这对夫妻嘴里,拷问出你爹的下落了?”
喻轻若含泪点头。
经过这许多年的探查,喻轻若终于查到了他爹的失踪,确实是庶伯喻仁远动的手。
喻轻若顺藤摸瓜,又查出了喻仁远委托伏击她爹车队的那伙强人,当时并没有杀了她爹,最后是挟持着她爹喻寒庆,去往了库州境内。
然而,这伙强人的踪迹,到了库州境内,却是完全查不到了。
这些年,喻轻若一直将能再找到她爹的期望,放在喻仁远身上。如今主公已为库州之主,只要能查出她爹的具体下落,不论爹在哪里,只要她爹还活着,定能得救。
喻轻若前两日听到林知皇抓回了喻仁远夫妻的消息,立即便放下了军医营内的事务,去了大牢,亲自用刑,审问了喻仁远夫妻。她爹喻寒庆失踪了七年,当时究竟流落到了库州何处,也终于有了答案。
于弘毅跟随在林知皇身后入殿,目光便被瑟缩着身体,跪在大殿中央的那名妇人吸引了去。
于弘毅的目光一瞬间空茫,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轻唤了声:“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