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衣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整个人挡到了齐冠首榻前。
“关参军放心,主公身体不适,如今已不适合在外行军打仗,卑职只是想接他去一处山水清幽之地,暂且休养。”
这不就是之前齐冠首对齐长铮说的话?
眼前这人,想趁机软禁主公!
关山衣怒指吕衙:“帐外的亲兵呢?”
吕衙客气的朝关山衣拱手:“关参军放心,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卑职岂会残害自己人性命?只是暂且让他们先睡一会。”
“你!”
“齐太妃会让人好好照顾好主公的。主公现在太过年轻气盛,还需要长辈再带他几年,多磨练磨练心性。”
吕衙此话落,大量甲兵涌入帐内,不消片刻就将关山衣与帐内的大医给拿住了。
“吕衙,枉主公如此赏识你,你这叛徒!”
“关参军说笑了,衙也是为主公着想。齐氏这份家业,可不能让他再败下去。”
话落,吕衙摆手,让手下甲兵将躺在榻上人事不知的齐冠首抬走。
“主公!”关山衣见状大急。
谋士何德在这时也带兵冲了进来,见状怒声吼道:“好个吕衙, 我就觉得你不对,果然乃叛徒!上........”
何德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箭矢当头射中眉心,气绝倒地,跟着他冲进来的兵将顿时大乱。
吕衙道:“诸位不必惊慌。齐老太妃如今回来掌事,乃怜惜晚辈,只为让主公能更加安心的修养好身体,等主公身体修养好了,如今齐氏难关已过,会再还权于他的。”
吕衙此话一出,跟着何德进来的兵将踌躇。
关山衣怕引得两方这个时候在军中拼杀起来,以至这两万余兵马内部相杀,只得忍气吞声,任由吕衙用各种说辞稳定己方人马。
冲进来的兵将见关山衣没有出声反驳吕衙,倒也没有再动兵。
吕衙将一场骚乱化为无形之后, 回头看向关山衣,赞道:“还是关谋士有大局观,这个时候我们内部打起来,岂不是便宜了敌方?”
关山衣咬牙问:“你本身就忠于齐长旖?”
吕衙不回答,含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关谋士,请吧。”
想到齐冠首现在确实身体有恙,便是夺权回来,也无力再掌全军,关山衣放弃挣扎。
吕衙会在这个时候动手,算的也是这一点,见关山衣放弃挣扎,对他行了一个礼,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这就对了, 何必造成无谓的伤亡呢?”
“那何德就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乱军之徒,外面还有许多将士需要您安抚,关谋士,请吧。”
东州丈承郡。
“权王竟然秘密随军去了磬州?”裴菱辰从吴踅这里听到这消息,眼睛都不自觉地瞪大了两分。
又专门过来此处闭室,来找裴菱辰商议事情的吴踅感叹道:“是啊.........”
“裴司徒,您这外甥女可真是厉害,便是有孕在身也这般骁勇,心智谋略更是绝佳.........可惜。”
裴菱辰稍愣,问:“可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