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船在水面上又航行了两日,林知皇才终于从“被批斗者”重新成为主公。
“主公,您小心着些......”随边弘见林知皇站在甲板上往下看,半个身子都勾了出去,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本王就看看,聪渊莫要紧张。”
“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随边弘见他提醒过后,林知皇还勾着身子往下看,也顾不得上下有别,提住林知皇的后领子将她强行拉正。
林知皇:“............”
随边弘低头看着林知皇隆起的腹部,头痛道:“主公,有些事,您现在不能做。”
“看看水面高度而已,聪渊你最近怎么与聪庭一个样?怀个孕而已,又不是瓷器。”
“您现在就是瓷器。”
谢伯言这会也走了过来,道:“随司寇此话不错。主公,您虽然身强体健,但还是小心为上。”
林知皇见“批斗”大会又有要开始的趋势,忙道:“本王知道了,我们回主舱议事吧。”
话落,林知皇也不想与手下心腹游船赏景议事了,快步往舱房内走。
随边弘与谢伯言无奈地对视一眼,随林知皇进了主舱。
一行三人进了主舱,林知皇走到主位坐下后便问:“我们还有几日到磬州杨亭郡水域?”
谢伯言回道:“按现在的行船速度,还有三日便可到。”
随边弘走到舆图前,点住茁州陵山郡与磬州杨亭郡之间的谅县道:“梁大将军正带着三万兵马在攻茁州陵山郡谅县,等将此城攻下,茁州陵山郡便尽归我们掌下,他也可带兵过来与我军汇合。”
林知皇颔首:“那在了望带兵来与我们汇合前,我们先不靠岸,就在水面上低调行事。”
随边弘与谢伯言也是如此打算的,见林知皇也想稳扎稳打,两人面上的神情都微松。
此事议完,谢伯言又禀了别事:“主公,你被天子亲授帝位的事传出后,齐冠首那边.......前两日首个公开向您发了贺文,贺您登得帝位,向您俯首称臣。”
说着话,谢伯言将齐氏那方发出的贺文,全文背给林知皇听。
林知皇听后,凤眸微敛道:“倒是好文采,这篇贺文出自谁手?”
谢伯言回道:“关山衣。”
“将本王架得这般高,再俯首称臣,现在本王再继续打齐氏, 倒显得本王故意兴战,德不配位了。”
林知皇沉思。
随边弘在这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听说我们的军器坊差点被炸,来人身上还搜出了齐冠首的贴身玉佩?”
“聪渊有何看法?”
“此事齐冠首虽被人栽赃,但他的玉佩却可以用起来。”
林知皇问:“就把此事盖在他头上?”
随边弘摇头:“盖他头上效果不大,不若将这玉佩用在别处。”
“何处?”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闪出妖异的光彩:“主公,我们将新皇城的皇宫........炸了如何?”
林知皇听住了:“炸了皇宫?”
“炸了皇宫,皇宫就被毁了,您这新帝,自然也无处去登位了,需要先重建皇宫才行。如此.......”
随边弘话说到此,弯了绯色的唇:“您的登位时间,也能光明正大地往后拖延,就拖到您诞下继承人后!他人在这点上,无处可攻讦于您!”
林知皇凤眸骤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