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忠疲惫道:“别扇了,不是梦。”
“怎....怎么会?”
陈长忠言简意赅道:“遇刺了。”
蓝镓看着昏迷的鲁蕴丹,悲愤道:“是谁!”
随边弘道:“齐绘琉。”
蓝镓顿住:“那不是......”
陈长忠瞪了随边弘一眼:“他也是被人暗算控制了。”
“所以相国的手是他砍的!”蓝镓对陈长忠怒声道。
这可是陈长忠的连襟,是他的人!
随边弘摇头:“不,鲁相国的手是陈州牧砍的。”
蓝镓脸上的怒意再次顿住,反应了好一会儿才道:“什....什么?”
“你...你.....”蓝镓怒指陈长忠。
鲁蕴丹在这个时候醒了来,声音沙哑道:“中了见血青之毒,只能砍手保命。”
“主公!”
听到鲁蕴丹的声音,蓝镓悲呼一声扑到了鲁蕴丹榻前:“呜呜,主....主公,您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鲁蕴丹长长的眼睫微不可察的轻颤了一下,哑声道:“无妨,死不了。”
“主公!呜呜......这可怎么办?”
蓝镓见鲁蕴丹醒来,犹如找到了主心骨,终于尽情的悲哭出声。
鲁蕴丹见蓝镓害怕迷茫,倒也没有出声劝慰,准备先等他释放一会情绪,等会再与他相谈。
心里这么想着,鲁蕴丹转首看向随边弘。
随边弘看着鲁蕴丹的伤处道:“你比我想象中的冷静。”
“不冷静又能如何?手也不能再接回来,只能接受事实。”
陈长忠起身,抬了抬头,才将要滑落的眼泪逼回眼眶中,沙哑着声音道:“你若不想回去,便到我治下隐居。有表兄在,总归不会叫你没了下场。”
很显然,陈长忠不看好鲁蕴丹此次回去之后,还能......无恙。
这是在留他。
鲁蕴丹苍白的薄唇牵起虚弱地笑:“不了,我这人权欲心重,喜欢将一切都掌在手中,悠然南山下,不适合.....”
“我这种人。”
帐内一时安静的可怕,就连蓝镓都停下了惶恐的悲哭。
陈长忠怒声道:“你就不能放下一些东西!就是因为你什么都想抓住,才什么都抓不住!”
而随边弘则深眸看着鲁蕴丹不说话。
鲁蕴丹沉声轻笑:“但我出手了。抓得住是我的本事,抓不住,也是我命该如此。”
鲁蕴丹从陈长忠身上收回视线,看着随边弘的眼睛道:“我不悔。”
蓝镓扑抱住脸色苍白,却浑身锋芒尽透的鲁蕴丹,放肆地悲哭出声。
“主公!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