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挨打挨得莫名其妙,他抱着自己磕到的头皮说:
“我说的是实话啊,确实就是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摸了摸,实际上的事情,我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呢!”
“放屁!你什么都没做,她会那样吗?”不料,柳锐欻欻就是给他一拳道。
柳锐打完还觉得不解气,左勾拳右勾拳又甩了他数拳,暴戾恣睢地冲他吼道,“闭上你的烂嘴吧!”
沈星言和酆九安逆流而上,到达柳锐跟他们说的地方,就看到平时斯斯文文对谁都是一团和气的柳锐,撸起袖子正在居高临下地对着一个衣衫不整的老男人大展拳脚。
“柳锐!”沈星言叫停打得眼红的柳锐,皱着眉头问他,“茹茹呢?”
现在不该是先顾着唐茹吗?人什么时候不能打,报仇后面慢慢报就是了!
然而柳锐却动作一顿,头低着,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道,“唐茹在屋里呢,女服务员在给她穿衣服。”
本来沈星言听酆九安跟自己说唐茹没事,已经放下一颗心了,现在到现场又看到柳锐这么暴躁,打人打得这么带劲,这一看就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尤其是柳锐被她叫停之后,问唐茹怎么样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心虚不敢看她的样子,更让沈星言心里一咯噔。
她快步跑到屋里,一看,巧不巧,入目的就是白色床单上的那一抹刺眼的鲜红!
女服务员正坐在床上,她已经给毫无知觉的唐茹穿衣服穿得差不多了!
等她看到突然跑进来的沈星言,明显也是一愣,满脸防备地问沈星言道: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啊?现在酒店突发火灾,楼梯在走廊的尽头,你该从那里下楼。”
然而沈星言却丝毫没有理会她,女服务员慢慢明白过来,这大抵也是个相关人吧。
沈星言冷冷地看着床上的鲜红血渍,没有吱声,在心里判断着唐茹的具体损失。
半晌,她才顾左右而言他的交代了女服务员一句和柳锐之前交代的差不多的话——
“小姐姐,拜托你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只有我们俩知道,可以吗?回头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尽全力满足你!”
怎么又来一个霸道总裁……
女服务员闻言一愣,犹豫了下,她开口道,“可是柳小少爷他已经知道了,他刚刚也像您这样交代我。
他说这件事情只有我和他知道,不许透露给其他任何一个人,不然,他一定会告我违反保密协议。”
“亡羊补牢有什么用?哼!早干嘛去了!”沈星言闻言不仅没夸柳锐办事严谨漂亮,反而语气冷得像是寒冬的冰窖,暗讽他不靠谱。
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办事不力,唐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她醒来之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应对眼前的悲催呢……
沈星言想到这些,目色越来越寒冷,如同冰刀子。
最后所有的寒冷都堆砌到一起之后,她终于再也忍不住,抄起旁边桌子上的装饰玻璃花瓶,转头冲向门外。
沈星言也是个狠人!
她什么废话都不说,走过去“哐哐”就是砸,一个好好的花瓶很快便在老男人的秃头上开花,碎得稀巴烂。
沈星言以一个所有人都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暴戾恣睢的恶魔面孔,朝着刚刚看都不屑看一眼的老男人喊道,“你敢动我们家茹茹,我要你死,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