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瞎说什么东西?我养你这么辛苦,找那两个老不死的要点东西难道不应该么?”
王兰皱起眉,甩手又要给陆寒一巴掌,浑然不在乎他脸上的伤。
但这一次陆寒根本不再由着她,抬手便攥住了她的手腕,死死勒住道:
“什么叫应该什么叫不应该,你生了我,作为母亲,养我不应该吗?凭什么拿我当借口去找爷爷奶奶他们邀功卖惨?”
陆寒出息了,不仅敢反抗敢顶嘴,还敢用蛮力勒得她这么的疼。
王兰忍着疼痛,继续辱骂陆寒道,“说什么是我邀功卖惨,还不是怪他们的儿子太不争气,结婚十年,病了七年,我放着好好的日子不想过我是疯了吗?还不是陆家的这个男人太窝囊太废物太无用!我也是被他们逼的!”
自己作恶,还说是被人逼的?
这么些年来,王兰总是说他打他PUA他就算了,如今她的龌龊勾当暴露出来,她竟然连自己的丈夫他的爸爸也要骂。
不知羞耻,颠倒黑白!
陆寒心如死灰地将她的手连同人往边上的沙发一甩,到底还是念她是母亲,没有舍得把她直接甩在碎片遍地的地板上。
陆寒冷着一张脸,居高临下道,“够了,你这样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我爸?他都那个样子了,还是费尽心机地照顾你,为了你的面子强行去往各种场合,他对你还不够好吗?你就是这样回报他对你的好的吗?”
提到前夫的时候,王兰闪烁了一下眼眸,他确实曾经对她很好,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他让自己很难堪,守了许多年活寡的事实啊。
王兰阴沉着脸,道,“纵然是我有些许对不起他,那你作为我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儿子,就应该出卖我吗?别人都要把我弄死了,你连吱都不吱一声?”
“你既然不允许我跟你谈应该不应该,又有什么资格在这要求我应该不应该呢?
不管是对自己,对儿子,还是对女儿,标准都应该一模一样才是。”陆寒眼睛嗤笑一声道。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有什么资格教育我怎么做人做母亲?!我告诉你,旁人尚且不谈,陆绥她就是你的妹妹!你们血浓于水改变不了的!”
王兰气得跺脚,她怒不可遏地伸出脚猛踹陆寒两脚,可怜陆寒脸上的伤口还在滴血,猝不及防地又被自己的母亲推倒在瓷片渣滓上,一双手瞬间新增了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伤口。
陆寒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他是顾念旧情,心疼母亲,不让她摔在危险的地方,可王兰有心疼他,考虑过他的安危吗?
他失望透顶地闭眼,陡然巨怒无比地踹沙发腿,嘶吼一声道,“别特么跟我提陆绥,如果说一个野种也能冒充千金大小姐的话,那童话里又怎么会有真命公主的存在?
陆绥这个妹妹,我从此以后只当从来没有过,请你这个老女人出轨偷情也有个出轨偷情的样子,不要在这里偷偷摸摸搞什么狸猫换太子的假把式,恶不恶心人!
陆家是很窝囊,才会被你这种货色蒙骗这么多年!
不过不好意思,从此以后,这里都没有你什么事情了,我陆寒全权接管!你给我滚,你带着你的野种给我滚!”
王兰还从未见过如此不顾及她颜面的陆寒呢,眼睛气得睁大如铜铃。
今天的他就像是一个被逼急的兔子一样,疯癫咬人发泄,不过震惊之后,她还是被顶撞被羞辱的怒气占领了自己的脑子。
狠人王兰眼都不眨一下地将茶几上的烟灰缸也甩了出去,砸得陆寒脑门上当即便肿起了大包。
她无情冷哼道,“逆子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跟你说,我就是走了也是你妈!陆绥她即使离开陆家了,她也是你的妹妹!咱们怎么着都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