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本是想过来教苏茉做棉袄的,见她在浇地,就先帮着她把剩下的地都浇了。
交完地,苏茉就赶紧把李月娥迎进屋,又拿了个搪瓷缸,给李月娥泡了一杯红糖水。
她空间是有3罐2斤装的老红糖的,她昨天已经拿了一罐出来。
李月娥见是红糖水,有些惊讶的同时,内心也妥帖,但嘴上还是不忘说:“不年不节的,自家人,没必要喝红糖水。红糖精贵,你留着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喝。”
老三家的是个好的,对他们老家伙也舍得,就是感觉有些太大手大脚了。
“没事,喝完了再买就是。娘你辛苦了一个秋收,也该补补,待会儿回去的时候,装一些回去。”苏茉笑着道。
“哎,我们庄稼人了,都习惯了,用不着红糖补,歇一歇就回来了。你留着,自个儿喝。或有人来了,冲上一杯也体面。”
“好东西就该给自家人喝,别人给再好的,也不过就得一句话而已。”苏茉道。
苏茉这句话,李月娥真是无比认同,看苏茉的眼神都更亲近了一些。
自公社化开始,她家就一直是支书之家,陆伯鸣和陆清安都属于比较大公无私的那种人,所以李月娥没少吃亏,经常好东西都是让给了别人。
经常被舍己为人的李月娥,也决定自私一回了。
“你这话说的对,那娘就不跟你客气了,待会儿回去的时候,就装一些回去,给你爹和你爷也补一补。”李月娥笑着道。
她真是许久没喝红糖水了,得怕有一年了。
红糖票难得,平时有也是攒着,给儿媳妇坐月子的时候用。
“好。”苏茉也笑着点头。
李月娥歇了会儿,又喝了几口红糖水,道:“行,娘现在教你怎么做棉袄。你之前,普通的单衣会不会做?”
苏茉摇头。
“行,那我就从头教了。别的不说,整个大队,就数娘做衣服最好。”
李月娥她爹以前是裁缝,虽说技术传男不传女,但她小时候经常看她爹和她哥做衣服,也学了不少。可惜她爹和她哥,在那段被侵占的苦难日子里,为了革命,被侵略者杀害了。
想到那段日子,李月娥眼眸都有些湿润,不过很快又缓过来。她都是当奶的人了,现在日子也安稳了,这就很好。
她爹和她哥在天之灵,也会感到欣慰的。
李月娥教得很详细,从量尺寸开始,再如何裁剪省布料,再到如何车边,如何行线,如何铺棉花,如何缝边,都是边做边讲解。
因为有缝纫机,李月娥又相当熟手,所以做的很快,到中午时分,就把棉衣给大致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在缝合处多走一趟线,在中间行多几次线就行了。
“时间也不早了,我得回去给你爷和你爹做饭了,我吃完饭再过来教你做裤子。”李月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