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茉腰酸背痛的醒来,男人已经不在炕上了,听屋里有声音,估计是在做早饭。
苏茉总算明白,为什么后世那些女人说没点能力不要嫁当兵的了,旱时旱死,涝时涝死。
旱的,她暂时没体验过,涝的是感受到了,真是够够的。
陆长征进房,见苏茉已经醒了,赶紧打了热水端来,让媳妇洗漱。
没办法,昨晚过分了点,今天不好好表现,他媳妇估计真该恼了。
苏茉不理他,起床到外面洗漱去了。
陆长征在一旁陪着小心,“媳妇,天冷,别用冷水,我烧了热水。”说完,把苏茉刷牙的冷水倒掉,换上他调好的温水。
苏茉见他这狗腿的模样,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刷完牙,陆长征又把毛巾给苏茉拧好,递到她手上。
“来,媳妇,你擦脸。”
苏茉:……
嗔了他一眼,苏茉还是接了毛巾,不过也开口说话了:“你不用这样。”
“不碍事,伺候我媳妇,我乐意。”
见苏茉擦了脸,陆长征把毛巾接过来,洗了一遍,又重新拧了递过去。他媳妇爱干净,擦脸都是要擦几遍的。
洗漱完,苏茉又上了个厕所,这才去吃早饭。
早饭陆长征煮的粥,配的腌菜,估计一早去他爹娘那拿的。昨晚还剩了一碗鸡汤,陆长征也热了给苏茉喝了。
“吃完饭,我们去县城吧。我想去买点菜种子,再买点棉花扯点布,做身棉袄,天快冷了,我没带棉袄过来。顺便去给我大伯打个电话。”苏茉道。
“行,都听媳妇的。”陆长征一口应承,他这几天的任务就是陪好媳妇,她想干啥都行。
吃完饭,陆长征把碗一洗,骑上自行车就带他媳妇进城了。
夫妻二人刚到村口,就见一辆小车急驶而来。这年头,小车可是极其稀罕的东西,夫妻二人都不免多看一眼。
小车在经过小两口后,忽然猛的停了下来,一个青年从车上下来,对着两人喊。
“同志,请问你是陆长征同志吗?”
陆长征停了下来,问:“我是,有什么事吗?”
那青年赶紧跑过来,“太好了。陆长征同志,我是县武装部的,接到你部队的电话,说有紧急军务,让你紧急归队。我们是来接你到火车站的。”
清溪县是没有火车站的,得到市里去才行。
陆长征一怔,下车敬了个军礼:“辛苦你了,同志。你先到我们大队部等我,我跟家人说一声,最多一个小时就到。”
“行。”那青年说完,又嘚嘚跑回车上,开着车一溜烟往大队部去。
苏茉表情有些懵,虽然知道陆长征过几天就要归队,但忽然一下子就要走了,一时倒无所适从起来。
“媳妇,我不能陪你去县城了。”陆长征很不舍,但身为军人,这就是他的使命。但凡祖国需要,不管在哪里,他都将第一时间奔赴。
“没、没事,我们回去吧,我帮你收拾东西。”
“好。”陆长征调转车头,往两人的小家骑去。一路两人都没说话,离别的轻愁盘旋两人心间。
回到家后,陆长征放好车,“媳妇,你先收拾,我去跟我爷和爹娘说一声。”
“嗯。”苏茉点头。
昨天的衣服,是今早陆长征才洗的,现在还湿哒哒的挂在晾衣杆上。不过幸好他昨天穿的是便装,也不知道他要不要带过去。
苏茉回了房,从炕琴中拿出陆长征的行李包,里面只有两三套军装,就再没其他了,连件厚点的衣服都没有。
苏茉眼眸忽然有些酸涩。
又想到,他回部队坐车也要两三天的,路上得有吃的。又赶紧生了火,把橱柜里的十来个鸡蛋,都拿去煮了。
又想着,穷家富路的,陆长征的钱都给他了,身上应该没什么钱了。赶紧又上炕去,从小柜子里数了十张大团结出来,把粮票都给他拿上,火车上买吃的,似乎也要粮票的。
拿完钱票,也不知还要收拾什么,苏茉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管会不会穿帮了,从空间拿出两个梅林午餐肉罐头,撕了罐头身上的标签纸,塞进陆长征的行李袋里。
陆长征回来,就见自家小媳妇坐在炕边垂着头,听见声音抬头看他,眼圈红红的。
陆长征心针扎似的疼。
“媳妇,我回来了。”
“哦…哦!我给你煮了鸡蛋,还要等一会儿。你的衣服都在行李袋里,没什么好收拾的,昨天的衣服还湿着,要带走吗?”苏茉赶紧站起来,道。
“不带走,放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