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的京城东贵西贱,在京城西边的一片棚户区,这里住着京成里最穷的人,也住着京城里最穷凶极恶的人。
只要给钱,这些人什么事情都愿意干。
”大哥,听说那个什么正阳县主府有一万两的金子,我们要不要····“
一个干瘦的青年狠狠的挥了一下手,期待的看向自己的老大。
他们的老大在这些片也算是一个人物,手下有百十来个人,杀人害命的事情不敢干,但是小偷小摸的少不了,顺便再干一些收保护费的事情。
歪在外墙上的老大瞥了一眼自己这个手下,手下眼中的贪婪都快溢出来了,双手不停的搓动。
看来这个手下已经急不可耐了。
”嗤!“
老大嘴里发出一声嗤笑,“黑子,你要是想死的话就去,真当县主府的侍卫是纸扎的。”
黑子听见老大的回答,焦急的在地上转了几圈,“真的不去吗?老大,那可是一万两金子,相当于10万两的银子,只要抢来一点都够我们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这可比每天收的那几个铜板的保护费划算多了。”
“而且对街的老大一把刀去了,要是您不去就落了下风了。”
老大懒的跟他解释,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要找死你去。”
“那老大,我真的去了。”
黑子还是不能忍受一万两黄金带来的诱惑,叫上几个关系好的伙伴朝着县主府的方向跑去。
宵禁之后,京城的路上一样是黑暗的,但是这一路上黑子遇见一个个悄无声息的身影。
有的人手上还拿着雪亮的长刀,刀锋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的光。
黑子看看别人手上的刀,再看看手无寸铁的自己,这脚步越来越慢,最后干脆停了下来。
在离县主府几百米的地方停下来,看着那些手持长刀的人翻墙进去,然后身首异处的被扔出来。
一个个翻进去,又一个个被扔出来。
脚下的步子是怎么都迈不开,进去的都是活生生的人,扔出来的可都是尸体。
第二天宵禁刚开,黑子就和自己的几个同伴踉踉跄跄的去找老大,身上的尿骚味冲的老大不由的捂住鼻子。
“看到了?”
黑子胡乱的点着头,脑海里全是正阳县主府外那浓稠的鲜血,还有堆成堆的尸体。
黑子说白了就是一个小混混,只能欺负一些小摊小贩,那些正街的商铺,他们从来是不进的。
因为惹不起。
“死心没有?”
“死心了!死心了。”
“我以后只当一个小混混,还是不做一朝暴富的梦了。”
正阳县主府外禁卫军忙了一夜,府里许瑾瑜睡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偶尔听见几声惨叫,也只是翻个身继续睡。
第二天许瑾瑜睡足了才起来,贺嬷嬷伺候着许瑾瑜吃了饭,慢悠悠的坐着马车出了县主府,去找魏安。
至于门口的血迹和尸体早就处理干净了,许瑾瑜一点异常都没有发现。
禁卫军忙了一晚上,今天白天也是眉开眼笑的,
昨晚一晚上就完成了一年的指标,大盗,小偷抓了无数,想来奖金也少不了。
又是感谢正阳县主的一天。
自从有了正阳县主,禁卫军的工作量大增,相对的奖金比俸禄还多,大家是即忙又开心。
等到许瑾瑜找到魏安的时候,就目睹了一场权贵欺凌下层官员的景象,而被欺凌的对象正是工部主事魏安。
许瑾瑜那来自同一个地方的老乡。
魏安堂堂朝廷命官居然被几个身形高大的护卫压着胳膊,而一个锦衣少年拍打着魏安的脸蛋。
拍打的力度不大,但是更侮辱人。
一旁的工部小吏要么低着头当作看不见,要么直接离开,反正他们惹不起这个锦衣青年,只能让魏安受苦了。
事后魏安顶多为难为难他们,这个少年可是能让他们直接丢官的存在。
”姓魏的,你把自己的爹和嫡母送进昭狱,又把平阳侯的爵位拱手让人,就为了当这个六品的官,真是蠢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