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瑜的头也不抬:“那你不用看他,负责搜检的是我,我说搜检哪里就搜检哪里,快,把这个人的大氅撕开。”
士兵们刚想动手,就被那个举子一把抢过大氅,抱在怀里,脸色涨的通红,刘晋元像是受不了的对着许瑾瑜大喊:“这位上官,就算你是当官的,也不能撕了我这个大氅,这可是祖父他老人家留给我的唯一一个遗物。”
“要是撕了他,到了地底下我该怎么面对祖父他老人家,大不了这个会试我不参加了。”
说着直接抱着那个大氅,转身就走。
后面排队的举人看到这个状况,看着许瑾瑜的目光都不对劲了,甚至还有举人小声嘀咕:“就说女子不能当官,看!出问题了吧!”
许瑾瑜眉毛挑起,根本不理会那些嘀咕的人,看着面前这个举子,这人倒是有几分机智,就是怎么不用在正路上。
【是什么让你觉的你一句不考了,就能吓退我,还想拿孝道压我,我是那愚孝的人吗。】
站在另一边的同考官有些哭笑不得:全天下有几个人敢光明正大的说自己不是那么孝顺,就算是陛下,明面上对太后也是尊敬不已,只有您一个人敢这么说。
然后挥手让士兵围住那个刘晋元,刘晋元的泪水更多了,惹的旁边的举子全部对士兵怒目而视。
许瑾瑜走到刘晋元的面前,慢悠悠的说道:”你很会利用周边的人,可惜你遇见了我,你说你这个大氅是你爷爷留给你的遗物,可是你爷爷在你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就没了。那时候你家穷的叮当响。”
“这个遗物是怎么留下来的,难道你爷爷死到一半又不甘心了,从棺材里爬出来给你留了一个大氅。”
“噗嗤!”
听见许瑾瑜的话,许多官员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许大人说话总是这么促狭。
士兵们再不犹豫,一把抢过大氅,“撕拉!”一声撕开,看了一眼之后,面向正在排队的举子展开。
只见大氅的里面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在并不明亮的光线下,大家也能认出来那是《春秋》全文。
刘晋元刚才还是假哭,这回变成真哭了。
“大人!饶过我一会,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大人了。”
“呸!”
有举子忍不住对着这个刘晋元吐口水。
“科举舞弊还拉着你爷爷,你爷爷要是知道你科举舞弊的话,说不定真的会从棺材里跳出来。”
都不用许瑾瑜指挥士兵们就抓起这个举子,带上枷锁,让他给后面的举子做榜样。
“还有你!”许瑾瑜手臂方向一换,指向刚才那个皂隶。
“收受贿赂,在搜检的时候放水,一起带下去。”
士兵的眼睛一鼓,这里还有一个同伙,直接走过去,就要扒掉皂隶身上的衣服。
皂隶吓了一跳,立马就跪下:“许大人!许大人!小人没有,不信去小人家中搜查,小人家中连十两银子都没有,小人真的没有收受贿赂。”
【你家是没有银子,但是你女儿的嫁妆都是千两银子起步,怎么你一个皂隶的俸禄银子怎么攒下这么多的,要不要教我一个。】
同考官的眼珠子一转,内卫的人已经冲了出来:“王小石,现在查明,你已经出嫁的女儿手中有大量来源不明的银子,据你女儿所说,这是她的嫁妆,现在······”
皂隶噗通一声直接跌坐在地上,嘴里还喃喃道:”内卫····怎么是内卫·····”
士兵们把皂隶拉了下去,许瑾瑜轻声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