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婈眯眸:“你当真不肯说?就算是付出自己的生命的代价,也不肯说?”
“我根本不知道,又该如何与你说?”柳卉咬死了牙不肯透露分毫。
“你方才说我身上的蛊毒已经融入血脉中无可解之法,现在又一口否认说不知道,可见你再说谎,自己说出来的话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
风卿婈冷笑:“柳家最擅蛊毒,我身上的红莲蛊必就是来自蛊王家的培育,你身为柳家的嫡长女,居然说自己不知道解蛊之法,你当我傻?”
柳卉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紧紧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副任由风卿婈宰割的模样:“既然你不相信,那不如就杀了我。”
“好,那你便好好的感受一下窒息而死的感觉吧。”
窒息而死的感觉,柳卉从未尝试过。
然她过往人生中的二十多年路,见过不少窒息而死的人。
那些人无一例外都是满容发绀,肿胀出血,死状极为丑陋凄惨。
眼下她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那种状态。
随着脸上的桑皮纸叠加的越来越多,她的呼吸也在一寸一寸的变得阻塞,喉咙发干,连喘气也变得困难。
最可怕的是明玉还在不停地往上面叠加桑皮纸。
明玉每加一张,柳卉就觉得自己离死更近了一步,她眼前开始眼冒白光,似乎下一瞬就能晕过去,然而那窒息闷疼的痛楚与惶恐却又硬生生将她拽回现实!
这种痛苦真是要将人给”磨疯了。
“我说!”
最终求生的本能还是占据了柳卉的理智。
“好。”
下一瞬,明玉撕下了她脸上的桑皮纸,柳卉如即将溺死的鱼又回到了自己的湖湾中。
大口大口的空气涌入,她呼吸不过来呛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看起来毫不狼狈。
风卿婈也没有出声催促,只是淡淡地等柳卉缓过了气完了才问:“红莲蛊的解蛊之法是什么?”
柳卉瘫倒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有气无力地说:“我实话告诉你吧,红莲蛊毒能解,但需得我家族的秘法才行。”
“你不会。”听她话音,风卿婈眸色微微暗沉。
“我不会。”柳卉闭上眼睛说:“就算你杀了我,我也是真的不会,我柳家的家族秘法一向只传给下一任掌门人,我只是一个嫡长女,并没有学这个秘法的权利,是我弟弟柳明倒是会,可惜他被你给杀了。”
她看着风卿婈,嘴角浮出一丝淡淡的幸灾乐祸。
明玉看得一阵懊恼,恨不得提刀就当她一刀,却被风卿婈阻止了。
“现如今你们家族的掌门在何处?”
“东楚柳家。”
风卿婈若有所思:“他叫什么名字?”
她这是准备打算去东楚找掌门解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