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
“绝无虚言。”
“好。”徐知府被她说得信了大半,笑的一张胖脸上都起了褶子:“那就多谢小公子了。”
“不谢不谢,只要徐大人记得自己说过的话就行。”风卿婈摆摆手:“还有过几日我会京之时,红苕绿蔷玲玉,我是一个也舍不得的。”
“不过是三个女子而已。”徐知府笑道:“她们跟了小公子,自然就是小公子的人了,小公子随意。“
“徐大人真爽快!”
待送走风卿婈,徐知府脸上挂着的笑落下来,徐夫人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看这人说的,听起来倒是信誓旦旦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相信。”
“能不能相信,我去探探张成远的口风就知道了。”徐知府说着就起了身,去见了张程远,回来之后整个人神采奕奕。
“那随侍倒没骗我,张程远的口风果然如他所说没前几天那么严了,对我也变得和颜悦色了起来。”徐知府道。
徐夫人道:“我还以为你给他又是送宝贝又是送美女的会落得一场空,没想到你这番功夫倒没白费。”
“那是当然了,我就说你是妇人之仁。”徐知府得意道:“如此,只要那随侍再与张程远周旋几日,赈灾款就落入我手中了。届时夫人你看中的那套南海珠头面,我马上给夫人奉上。”
“我还要永春堂那对椿翡手镯,据说那可是南昭当年的长公主手上戴着的呢。”
“好,夫人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赈灾款还没到手呢,徐知府夫妇,就开始做起了美滋滋的大梦。
如此试探过张程远之后,徐知府对风卿婈是百分百的深信不疑了,几日后再见风卿婈那叫一个笑开了花儿。
“哎呦,小公子,你来了?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消息?”
风卿婈唇角含笑:“好消息自然是有的,却称不上大。”
“与我而言,只要是事关赈灾款的消息,都是好消息,都无大小之分,小公子您快告诉我吧。”
风卿婈凑近徐知府,神秘兮兮地说:“是这样的,我怕张程远突生变故,便给了我父亲休书一封,不出三日,朝臣们便会在陛下面前提起张大人在海州府懈留多日的事情,届时陛下召回的旨意一下,张大人就算是不想把赈灾款交接与大人你,他也不得不交接了,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徐知府顿时红光满面,拍着风卿婈的肩膀:“小公子,你可真是我的恩人呐!小公子,不!若小公子不嫌弃,我可叫你一声贤弟!你再叫我一声大哥如何?”
“大哥!”风卿婈眉眼含笑:“小弟这厢有礼了!”
“贤弟不必多礼!”徐知府十分激动,招呼徐夫人去拿珍藏的好酒出来:“今日我必然要与贤弟痛饮几杯,一醉方休!”
“好,大哥有此兴趣,我必然要陪大哥!”
二人一同前往花厅,徐夫人拿出徐知府珍藏的好酒倒了满满几大海碗。
徐知府当先拿起一碗咕噜咕噜灌下去。
风卿婈也当仁不让,灌了一碗。
徐知府面皮微微一僵,他没料到风卿婈看着柔柔弱弱像个女子的样子,居然能将这么烈的酒猛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