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婈嗤地笑了一声。
北冥翊看着她意味不明的笑颜,眸子眯起来:“他怎么了?”
“没什么。”风卿婈摇了摇头:“总之这不是魏峥下得命令,魏峥心思深沉,思虑长远,应该是想顺着风东庭这根藤摸到我这个瓜,可惜被人给坏了事儿。”
风卿婈摇头:“风卿庭也本不至于死的,归根结底,还是不信我,信了自己的直觉,以为自己能逃过一劫,可魏家若是能让他逃了,能叫魏家么?”
她叹了一口气,风东庭到底是原身的亲生父亲,下场这般凄惨,若原身还在,不知是何心态?
“你倒是了解魏峥。”北冥翊垂眸,眸中汹涌之色快要喷涌而出。
风卿婈才惊觉自己不应该如此谈论魏峥。
如今她只是个小小的尚书之女,就算嫁进了东宫,也是居于后宫,与魏峥这个前朝要臣,能有什么交集?
“不过是坊间传闻,关于魏相的事迹听多了而已,便觉得他是如此之人,其实都没接触过,又谈何了解?”风卿婈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解释道。
“是吗?”北冥翊看她一眼,眸色沉沉。
风卿婈总觉得他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为何不对劲,倒也没有开口多问:“只是魏峥必然不是如此善罢甘休的,他还会继续搜查小闻的,小闻那边……”
“你放心便是,偌大的右翼司,岂会连一个孩子都护不住?”
风卿婈微微一笑:“那就多谢你了。”
“不必。”北冥翊拧了拧眉头,直接扬长而去。
风卿婈有些莫名其妙:“怎么感觉他这心情有点反复无常的?”
明玉扶额:“那是因为您刚才说魏峥,惹的太子殿下吃味了,您字里行间都是掩饰不住对魏相的了如指掌,放在谁身上都不希望自己的妻如此了解旁的男子。”
明玉这话说得不无道理。
可是……
“噗嗤!”风卿婈笑出了声:“明玉,你看错了,北冥翊他怎么可能吃味?”
北冥翊爱慕之人又不是她。
明玉:“郡主,您难道看不出来太子殿下他眼里心里都是你吗?”
“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在做戏么?”风卿婈反问。
明玉:“……”
她就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郡主是宁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不愿意相信太子会喜欢她。
与此同时,尚书府。
黑暗中,偌大的府里静悄无声,风东庭此前已经遣散了一半的仆从,眼下的尚书府,颇有些人去楼空的荒凉。
魏家的暗探如入无人之境,四处翻找,如鬼影般穿梭在每一个角落里。
黑暗之中,忽然走来一人,头上戴着斗篷,一身淡青色长袍,透着一股沉重地微势,魏家暗探们惊讶,走过去:“主子。”
来人掀开斗篷帽子,露出一张温文儒雅的面庞来。
正是魏峥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