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来人正是太师方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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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闫走到永宁帝跟前,抬手行礼:“皇上。”
永宁帝点点头,与众人解释:“今日商议朝政,朕也传唤了方太师进宫来,只是…”
永宁帝拧眉:“方太师方才何意?”
“微臣以为,风夫人刺杀太后乃是事实,落在他人头上就是无赦之罪,为何到了风夫人这里,就得查一查才能定罪?”
方闫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薄唇紧抿的魏峥道:“须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尚且是一届臣妇呢?魏相以为如何?”
魏峥眯起眸子,眼中有银针似的寒芒一闪而逝,那温润如玉的面庞陡添了几分不容人侵犯的冷厉,眸光从方闫脸上划过去,一一划过在场所有人都脸。
那眸光过于摄人,倾轧而过时,所有人纷纷低头避开。
唯有太子不躲不避,与他对视,太子湛湛眸光内,似包罗所有,又似空白一片。
魏峥拧了拧眉,很不喜欢这种目光,自己移开了眸光,微微一转,不偏不倚地撞进了一双内敛地双眸里,周围晕染着红晕,眼尾微微上扬,形似桃花,滟潋妩媚。
是一双极为勾人的眼睛,却无端给人一种冷沉内敛的感觉。
是她。
魏峥眯起眸子。
下一瞬,女子似乎反应过来,有些害羞地往一侧的太子身旁靠了靠,别过头避开了魏峥的眸子。
魏峥眸光落在他们紧握地手上,若有所思。
最终又毫无痕迹地划开,他眸光转了一圈,除了风东庭之外,其余人都看不出什么来。
那么,是谁在陷害嫣儿?
魏峥看着一旁被侍卫压着的,还在大喊大叫的风夫人,一阵头疼。
今日之事实令人出乎意料又格外的棘手,眼下的困境想要破解,很难。
他揉了揉指头上的玉扳指,扭头面向太后:“太后,您小时候,最疼嫣儿了。您没看到嫣儿今日状态不对么?她现在显然神志不清,或许是遭人利用了。”
魏太后顿了顿,神色凝重地望向魏峥,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她身染脏病,却还敢侍奉哀家左右这两日,此事亦难逃死罪。”
“姑母……”魏峥拧眉,语气里带了一丝哀求之意。
殊不知,魏太后原本还摇摆不定的心思,在看到魏峥眼里的祈求时,顿时变得坚硬似铁。
“难道在你眼里,哀家还比不上她么?”魏太后忽而冷笑,字如寒冰:“陛下,魏嫣遇谋杀哀家,若非哀家命大,刚才躲过,否则这簪子就要插到哀家脖子里啊,你如今看到的,就是哀家冷冰冰的尸体啊!”
魏太后捂着肩膀,字字泣血,话是对着永宁帝说得,眼角余光却止不住地往魏峥看去。
太后遇刺,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几乎是倾巢出动,一名太医看了看太后的状态,一脸庆幸地说:“万辛,没有伤到要害,若再偏一点,只怕今日太后就危险了。”
魏太后扫了魏峥一眼,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在场之人都紧张起来,永宁帝皱眉:“快带太后回慈安宫去。”
“不,今日若不处决了这毒妇,哀家心难安啊。”魏太后眼眶泛红,眸子里却满是杀意。
永宁帝有些迟疑。
魏峥再次哀求:“姑母……”
魏太后对他的视线视若无睹,去逼迫永宁帝:“陛下,今日若不给哀家一个说法,哀家哪儿也不去,就让自己的血流干,干干净净地死在这里。”
“陛下,太后年事已高,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若是如此如此一拖再拖,没有危险也会变危险啊。”太医急忙道。
“太后,你这是何苦?”永宁帝叹息一声,有些被逼无奈地道:“朕给你一个公道就是了。”
“陛下!”
魏峥扑通一声跪下:“陛下,太后,臣妹是无辜的。”
人群中,风卿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本还提着的心稳稳落地,稳得不能再稳。
她压低嗓音,跟北冥翊道:“魏嫣今日必死无疑了,魏峥如此种种,是在把她往火坑里推。呵,魏峥对魏太后的心思,揣摩得不够深啊。”
北冥翊听着她的话,若有所思起来。
果不其然,魏太后见到魏峥跪下,心内的怒火喷发而出,她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魏嫣谋害哀家,传哀家旨意,拖下去,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