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惨叫了出来,尖叫着从瓷器里挪开屁股,屁股后面,俨然一大团血红,有的地方还扎着尖锐地瓷器。
于惊慌地氛围中,油然而生一股滑稽。
“噗!”
不知是哪个小丫鬟,没忍住笑出了声。
风夫人又气又羞又恼。
脸上火辣辣地疼,被折断的胳膊更是痛得厉害,脸上身上,无一不疼无一不烧。
从小到大,风夫人就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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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啊,把这贱蹄子给我抓起来。”她尖叫。
此刻的风夫人,头上的发饰朱钗掉了一地,头发凌乱地垂落在耳边,面庞红肿,浑身血迹斑斑,瞳孔大瞪,面容扭曲,哪里还有半分贵妇的样子,活脱脱一个得了失心疯的疯婆子。
见无人敢动,她气得快要晕厥过去,不顾浑身疼痛,跳起来冲风卿婈再度打过去。
可惜,被一只骨节分明风手给拦截了。
风夫人磨牙:“太子,她作为皇家妇,应当为女子之表率,却作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她都如此了,难道你还要护着她吗?”
“风夫人,婈儿先是孤的妻,再是皇家妇,我想要如何,只要孤不反对,相信没人可以反对。”北冥翊眉梢挂着清浅的笑意:“还是请风夫人交代一下,英落苑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吧。”
风夫人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好在她脑子还算清楚,佯装疑惑地问:”英落苑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你少装傻。”风卿婈眯起眸子,那种利刃割肤地感觉再度袭来。
风夫人吓得本能地想缩起脖子,下一瞬,就见风卿婈五爪袭来,骤然掐住她脖子:“今日我让你偿命!”
脖子里的空气骤然变得阻塞起来,风卿婈力道极大,风夫人只觉得阵阵窒息感袭来,她双眼凹凸,浑身抽搐起来。
嗓子里地气息逐渐变得稀薄起来,眼前甚至浮现了晕厥前的圈圈白光,可风夫人一点儿也不想死,死命地去扣去挠风卿婈,她却总能预料到风夫人的动作加以反击。
望着风卿婈冰冷地面庞,风夫人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绝对的武力压制了。
她根本无法从风卿婈手里挣脱!
可笑她魏嫣金尊玉贵了一辈子,堂堂魏家大小姐,礼部尚书之妻,难道真要死在这个贱蹄子手里?
风夫人眼角湿润起来,将目光投向风东庭,可那个称之为丈夫的男人,却在对上她求救的目光后,下意识地别过了头,视而不见。
好似一盆冷水袭来,兜头兜脸地将她仅存地一点希望丢给浇灭。
屋里屋外都是风夫人的奴仆,可北冥翊和风东庭都没发话,谁又敢造次?
眼看风夫人快要支撑不住了。
“天呐,大小姐你这是想杀死夫人吗?你院子里是进了采花贼了,不关夫人的事儿呐!”桂嬷嬷爬过来抱住风卿婈地腿:“大小姐,与夫人无关呐,昨夜咱们尚书府遭了采花贼,保不定荷儿姑娘就是遭他毒手了呢,您不分青红皂白如此,不怕遭天谴吗?”
风卿婈抬脚就冲着桂嬷嬷心窝子就是一脚:“哪个采花贼胆子这么肥,敢来尚书府踩?我看你真是拿我当傻子看。”
桂嬷嬷哎呦一声,疼得额头直冒冷汗,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说不说?!”风卿婈问风夫人。
风夫人直摇头:“我……不……知道!”
就算是死,今日也不能告诉风卿婈实情。
“你……等我……死了,我……我哥哥……会……报仇的!”风夫人眸光凄厉。
下一瞬,风卿婈松开了手。
阻塞地气息骤然畅通起来,风夫人捂着脖子大口大口地呼吸,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
“今日之事,必然奉还!”风卿婈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眼,往外走去。
那种被死亡笼罩地窒息感随着风卿婈的离去骤然消散。
风夫人瘫软在地上,气喘吁吁,浑身冷汗黏腻,整个人像是被从汗水里捞出来了一般。
冷风吹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仿佛那索命的女罗刹还在跟前。
“贱人!”风夫人咬牙切齿:“那贱人到底沾没沾到那贱婢的血?”
桂嬷嬷也不像方才那般笃定了:“按理,应该会吧。”
风夫人狠狠剜了桂嬷嬷一眼:“你最好祈祷计划能成功,否则……“
桂嬷嬷毛骨悚然,像狗一样爬过来:“夫人,定然会对,大小姐再厉害她也没见过那种花街柳巷里的病,她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染上了,我们只需要静等几日就能得到消息了。
“可我觉得,她不会善罢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