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儿风血玉,更是玉质纯粹,为玉中极品,当年经永王的手到了永王妃手里,据说她很是喜欢,爱不释手,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又在这里看到了这快儿玉。
是缘分么?
风卿婈眼中多了丝缅怀。
北冥翊眸光幽深,轻轻点头:“是我。”
季嬷嬷笑着说:“太子妃不知,这块儿风血玉大有来历,是当年的风女侯亲赠皇上,皇上转赠给皇后的,皇后十分钟爱,腹中怀着太子之时,还跟奴婢说等孩子出生了,若是个男儿,就将此玉给未来儿媳当见面礼,若是个女儿,便给女儿当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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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季嬷嬷悲从心来,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说:“这也是皇后的的一番心意。”
风卿婈看了一眼北冥翊,见少年面色微沉,怕是季嬷嬷这会儿提起他母亲,惹起了他的伤心事,就抬手说:“没什么事了,都下去吧。”
季嬷嬷也后知后觉自己的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连忙带着一屋子的丫鬟走了。
寝殿内,红幔轻轻飘摇,淡淡地薰香四溢,少年坐在床榻上,微垂眼帘,看不清在想什么,风卿婈怕他伤心,走过去轻轻拍他肩膀:“皇后娘娘在天有灵,得知今日之事,应该会很欣慰。”
风卿婈本想说皇后娘娘得知你成婚了,会很欣慰,可一转念又觉得这话对比他们二人的初衷,格外别扭,便改了口。
北冥翊抬起眼皮。
女子摘下凤冠,三千青丝如锦缎,披散在背上,眉目含笑,眉心的凤尾花钿似活了过来般灼灼明媚。
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轻轻“嗯”了一声,唇边勾起一丝笑意。
风卿婈放下心来,她打了个哈欠:“好累啊,洗洗睡吧。”
她看了一眼,发现这殿大是大,却摆满了东西,除了这张床,竟然连个可安睡的软塌都没放置,便有些发难起来:“殿下,要不我去睡偏殿?”
北冥翊面色发红:“只怕是不行。”
“嗯?”
北冥翊指指窗外。
风卿婈看过去,只见窗外隐隐绰绰地站着不少人。
风卿婈:“……”
大婚之夜,没有哪一对正常的夫妻会分房而睡?若今晚她去睡偏殿了,明日指不定有多少流言会纷至沓来。
她捏捏眉心,犯了难,难不成真要共睡一床?倒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她和北冥翊一个心有所属,一个心无杂念,可是……
北冥翊看着她一脸忧愁的表情,站起来说:“睡床吧。”
“嗯?”
他眉眼含笑:“我睡地上。”
风卿婈一口回绝:“这这么行?这寒冬腊月的,地上这么凉,你身子又这么弱……”
他微微靠近风卿婈,温热淡雅的气息混杂着一贯的乌木沉香味儿轻轻袭来,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站到风卿婈跟前,一下子把她前面的灯光都给挡去了,她视线一下子变得。昏昏沉沉的。
“那该如何?”
他低头问风卿婈,精致的面庞在她眼中一再放大,气息交缠,近在咫尺!
风卿婈心脏再次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她脑海有片刻的空白,磕磕绊绊地说:“我打地铺,我身体比你强壮。”
才后知后觉,北冥翊实在是离她太近太近了,近得他一抬眼就能看到他根根细长的眼睫。
她急忙后退一步,少年却伸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由往前走了一步,将风卿婈刚拉开的距离又缩短。
风卿婈瞳孔大瞪,呼吸都有些乱了:“你你……你干什么?”
此情此景,容不得她多猜想。
他想要干什么?!
不是都说好了是假的吗?莫非他想假戏真做?!
少年却很是无辜地眨眨眼睛,轻笑起来:“我只是想要比比,你能比我强壮到哪儿去,你做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风卿婈:“……”
他将她的手腕拉到自己手腕旁,示意风卿婈看,两相对比之下,他的确瘦弱,但她也真没那么强壮……
风卿婈对上北冥翊含笑的眸光,想起自己的自作多情,真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脸腾地就红了:“哦哦,原来如此……”
她胡乱应了一声。
又瞄了一眼,果然见北冥翊的手腕比她粗了不少,不过男子天生骨架比女子大,这怎能相提并论?身子强不强壮,跟这有什么关系?
可刚经过那么一茬儿,她也无心再争论了,揉着眉心往浴室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