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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芝大慌,赶紧去拾铁棍,却被风卿婈从后面揪住胳膊。
“搞偷袭?还从没有人能偷袭我成功!不自量力!”
风卿婈眼神冷若冰霜,捉住翠芝的手猛地往后一折!
明明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一个人,却似有无穷尽的力量。
只听得“咔嚓!”一声。
脆骨断裂的声响响彻整个荣静堂。
翠芝抱着断臂的惨叫,令人骨头缝里都生出了寒意。
风卿婈拿起那铁棍颠了颠,这样实心的铁棍,若是刚才那一下她没有躲开,不死也能被打成个脑瘫。
好歹毒的心思!
风老太对上风卿婈冷厉乍现的眼,吓得打了个寒战,不由往后倒退几步:“你,你要干什么?”
她盯着犹如罗刹般的风卿婈,心中骇然。
她怎么会从从前那个懦弱无能到不敢与人对视的风卿婈,变成如今的这样。
以前真的是伪装?
“难道你还要打你的祖母不成?!”
风卿婈眸子扫过风老太眼底的慌意,冷笑出声:“打又怎么样,左右我的恶名京中人人口耳相传,打你,也不过是又多了一条恶名而已,若是能要回我娘的嫁妆,值得恨!”
说着就抡起拳头朝风老太砸过去!
风老太吓得赶紧闭上双眼,连连求饶:“别打我,别打我,你不是要你娘的嫁妆吗?我给你就是了,给你!”
风卿婈哼了一声,收起拳头,这个世界上拳头硬就是道理,有时候只要你拳头硬,就能解决掉很多麻烦的事情。
“钥匙。”
她懒洋洋地伸出白皙的手掌,明明白皙柔软,却能徒手掰断一个人的胳膊。
风老太心跳如鼓,天知道她刚才有多害怕风卿婈的拳头轮在自己头上。
这蹄子力道那么大,把自己跟翠芝一样给弄得断臂了,那样的痛苦她年老体弱,可受不了。
风老太不情不愿地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串钥匙,丢给风卿婈。
风卿婈扫她一眼:“不准逃,乖乖跟我去库房。”
风老太被看穿了心思,一颗心凉了半截,敢怒不敢言地跟着风卿婈到了库房。
“哐当!”
红木门上挂着的铁链被打开,风卿婈推开木门,浓重的尘土扑面而来。
风老太躲避不及,吃了一嘴的灰,惹得周遭看戏的几个丫鬟掩嘴而笑。
风老太恶狠狠地扫了那几个丫鬟一眼。
木屋里的灰尘散去,露出里面的轮廓。
只见里面放着数只黑色箱子,风卿婈走过去一一打开。
她吃了一惊,这里居然都是些银元绫罗绸缎等物,完全不见珍贵的东西。
当年的盛邵可是给风卿婈她娘陪了整整十里的红妆!怎么可能会没有珍贵物件。
风家人简直是贪得无厌!
风卿婈看向风老太:“我说了,要我娘的嫁妆如数奉还。”
风老太嗫嚅:“你娘的嫁妆就这些,风卿婈,你不要得寸进尺。”
风老太的确是把嫁妆里的珍贵物件都给占为己有或者送了人了。
但她也不怕风卿婈追究到底,库房的账本就在她手里,风卿婈翻了天才能知道嫁妆里究竟有什么。
风老太心里没有忌惮,便显露出了几分刻薄:“你那短命的娘就留下了这些嫁妆,你不要胡搅蛮缠,有本事把账本弄来!”
胡搅蛮缠的究竟是谁!
风卿婈无语至极。
可恨她手里没有账本,一时半会儿还真拿不出证据来。
她捏了捏手指骨节,刚想要再教训风老太一番威逼时,就见一个丫鬟走来。
“老夫人,官府的人送来了几本账本。”
风老太面色一变:“什么?”
风卿婈手疾眼快,把账本拿在了手里翻了翻,不由笑了一声。
真是要什么来什么,这正是风卿婈她娘寄存在官府的账本。
富贵人家嫁女,都会弄一式两份的账本。
一份随女子拿到婆家,一份放到官府记档,以防嫁妆被贼人偷窃后方便报官追责。
按理,如若没有人脉,官府不会这么“体察民情”亲自将账本送上门来。
这账本来得就好像有人知道她需要似的。
风卿婈眼中闪过一抹思索。
这时,又一名丫鬟神色慌张地走了进来:“老太太,门房那边来报,说是镇国公来了。”
“不见!”
风老太这会儿忙着对付风卿婈,哪有心思去会客,她一口回绝,才后知后觉不对劲。
一双浑浊的眸子射向丫鬟,问:“你说谁来了?”
“镇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