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
风卿婈将手指骨节捏得咯吱作响。
要不是落了难的凤凰不如鸡,身份不允许。
风卿婈定然会狠狠给这混蛋甩五百个大耳刮子!教他做人!
“事实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许统领阴冷的眼神恨不得将风卿婈抽筋扒皮:“你害我许枫的女儿,就是看不起我许枫,今日,我定要你付出代价!”
“太子殿下到!”
正僵持之际,突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
众人一愣,忙矮身匍匐在地行礼,一群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风卿婈看到那纤尘不染的衣角来到自己跟前停留。
接着,如沐春风的嗓音响起:“方才,风大小姐与孤在一起。”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
风卿婈讶异地抬起眼睛。
四目相对。
春日的波光镶嵌进他那双星辰璀璨的眸里,让人看久了会不自觉沉进去。
北冥玄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流转,不悦地抿了抿唇,问:“她为何会与太子你在一起?”
“碰到的。我们在石亭里听到一声尖叫,风大小姐才离去。”
北冥翊双手负背,站在太阳底下,眉眼生辉,渡了一层艳潋的金光。
唇红齿白,美得好似不是真人。
“王元端说她给他下了药,太子殿下可曾发觉她有异样?”
许统领冲北冥翊行了个礼,一脸的痛心疾首:“小女遭遇如此祸端,臣只想讨个公道。”
“许统领爱女心切,理应如此。”北冥翊颔首,清湛的瞳光落在风卿婈脸上,风卿婈的心不由提起。
就听他道:“只是方才孤着实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样,也没见到她形迹可疑。”
风卿婈松了一口气。
太子殿下绝对不会帮风卿婈掩饰,那么,就是王元端自己见到许姝茵色心大起,被人捉到后为了推卸责任,咬了风卿婈一口了。
实在可恶!
众人目光嫌恶地看向王元端。
王元端满头大汗,还想要狡辩,却在触碰到素日温和的太子清透瞳光时,莫名打了个寒战。
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说不出话来。
“王公子只怕是要去诏狱走一趟了。”许统领给人使了个眼神:“压下去。”
“我不要,不要,我要找我爹!”
王元端鬼哭狼嚎地被拖了下去。
“多谢太子殿下今日开口,不然臣女遭人陷害,只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风卿婈冲北冥翊道。
今日被所有的矛头对准,她要自证清白,也不是一件易事。
可一切都因为他的出现迎刃而解。
当年真没白疼这小子。
“只是……王元端咬我一口也情有可原,一个区区的扫地丫鬟为什么也要污蔑我?”
风卿婈目光直直射向面无人色的丫鬟。
那丫鬟面无人色,浑身颤抖不已,只是一个劲儿地朝风卿婈磕头:“大小姐,奴婢错了,大小姐饶命!”
“饶命可以,你说出原委就行。”风卿婈眯眸:“先是王元端,后是你这丫鬟,今天的事情环环相扣,都是冲着让我来的。
既然有人不想让她好过,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风卿婈羽睫开合间,神色冷厉。
“你说是吧,祖母?”
风卿婈嘴角勾着笑,看向面色灰败的风老太。
风老太强撑着不让自己露出异样,听风卿婈如此发问,嘴角微微翕动:“是……是!”
北冥翊本要离开的人,听到风卿婈的话,又停下了步伐,目光沉沉地看向风卿婈。
他想知道,眼下,她要怎样讨这个公道……
羽行凑到北冥翊背后,问:“殿下,要不要属下帮风大小姐?”
北冥翊看他一眼,浮于表面的温和底下漠然流转:“为何要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羽行:“……”
她在您心里真是个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的人会在轻薄殿下您后还能留一条命?
无关紧要的人百口莫辩的时候,殿下您会帮她?
羽行心中腹诽。
又听北冥翊在耳边道:“静观其变。”
羽行:“……”
哈!殿下何时变得这样口是心非了?
“我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如此陷害我的!”风卿婈历声质问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