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可乘之机,苏玲玉就有些发愁。
她原本以为太子对自己有意思,不过为了掩人耳目才没有光明正大着来,可偷偷摸摸总行吧,所以她每次去洒扫西寝殿时都将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去,奈何每一次太子都不在殿中,别说是可乘之机,就是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一面,她问羽行。
羽行却只告诉她四个字。
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到什么时候才算是个头啊!
苏玲玉有些急躁,奈何她身在深宫,宫里的日子并没有她想象得那么好。
她又将魏晟给得罪了,无依无靠的,眼下只能傍着羽行母子,还得乖乖听羽行的话才行。
苏玲玉按耐住心思,装模作样地安抚了忧愁的季嬷嬷几句。
东寝殿。
娇嫩如羊脂玉的肌肤上布着一道狰狞的疤痕,明玉一边小心翼翼地上药,一边看得忧愁地直叹气:“这若是留疤了可怎么好。”
前世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疤加起来不下十处,才这么点儿伤与从前比起算的了什么。
风卿婈毫不在意地笑笑,等明玉上完药后穿上了衣服。
她坐在临窗边上,今日阳光灿烂,有些刺目,风卿婈抬起手遮挡在眼睛上方,问明玉:“殿下这两日如何了?”
很稀松平常的语气。
明玉顿了顿说:“太子没踏足过东寝殿。”
“嗯,我明白。”
“太子……那日将苏玲玉给关了起来,可从咱们这儿回去后又把人给放出来了,苏玲玉现在就跟在季嬷嬷身边,时常出入西寝殿……”
明玉看了一眼风卿婈一眼,发现她唇角挂着淡淡地晒笑,那笑中几分如负释重几分欣慰:“殿下终于开窍了,我也算是要解放了。”
明玉:“……”
郡主真……没心没肺。
若是让太子殿下听到这话,指定气得够呛,还好太子殿下现在也不会来这里,大约也是对郡主心灰意冷了?
明玉叹息一声,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各国使臣自给永宁帝祝寿后接连回去。
唯有东楚的元玉长公主扬言要好好游玩一下盛京城,整日带着大队仆从出宫去,又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宫来,玩得忘乎所以,完全没有动身的迹象。
这日元玉长公主又乘坐马车出宫去了,她的马车停到集市上,微微停泄片刻,就这眨眼间的功夫,一个黑影如鬼魅般扒上窜进里面。
宽大的马车内,薰香渺渺,元玉长公主面上带着面巾,她从集市上买来的东西随意地丢在脚下,美眸清冷地掠过单膝跪在马车里的男子。
“终于来见我了?”
“公主恕罪,奴才想要早些来得,奈何一直脱不开身。”男子匍匐在地上。
元玉长公主冷笑一声,忽然俯身冲着男子脸甩过去一巴掌:“脱不开身,我看你是在麟王府享受惯了好日子,就忘了自己主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