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月笑了笑,柳卉被她五花大绑,浑身都是鲜血,脸上也布着好几道血痕,应该是慌不择路之时被树枝给划破了,整个人显得十分狼狈。
柳卉着风卿婈:“你想要干什么,公主呢?”
“她被人救走了。”
柳卉面上闪过一抹意外之色,随即咬牙道:“我既然落到了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你便。”
倒是痛快。
风卿婈勾唇一笑:“不,我不杀你,我有些事情想要问你。”
“你想问我红莲蛊如何解蛊吗?”柳卉冷笑一声:“你别痴心妄想了,红莲蛊一旦种下就很难被解开,且你身上的蛊中了十多年,早就与你的血脉融为一体,哪里还能解得开,而没有解蛊毒的法子,你杀了我也一样。”
也许是知道自己怎么做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柳卉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因此嘴也变得格外的强硬。
北冥翊微微蹙眉,望向柳卉,明明清波无澜的一双眸子,却令柳卉打了个寒颤。
风卿婈沉着面色,让海月将柳卉给压了起来。
柳卉的话不能全然相信,却也并非没有依据。
她身上的红莲蛊,可能真的很难解开。
马车内,风卿婈一言不发地坐在位子上,神情凌然,早知道这蛊如此棘手,当初就应该杀了北冥麟那个罪魁祸首!
她眼中杀意凌然,眸光对上对面的少年,看着他精致得如同玉雕的侧颜,杀意又变为了忧愁,她微微的叹气。
“殿下,你就没有想要对我说什么的吗?”
北冥翊长睫覆盖住眼帘。
见他一言不发,风卿婈也就不绕圈子了,直接说:“红莲蛊发作之时,是什么光景?”
北冥翊一愣。
她咬牙:“殿下为何要联合明玉骗我?”
若非今日柳卉不说,她一直都对他的说辞深以为然,觉得红莲蛊毒发作之时只会折磨自己,她哪里想到,蛊毒发作之时,是那样的不堪……
北冥翊怔愣片刻,想说什么,可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缩紧:“蛊毒发作之时,你理智全无,但一切都是蛊毒作祟……我怕你知道……”他轻轻叹息一声:“是我骗了你。”
“我说的不是蛊毒发作时的事情,红莲蛊发作之时,我还要感谢你救我,要不然我落入其他人手中,我……”风卿婈欲言又止,这件事到底说起来还是很难以启齿的,尤其是对着北冥翊。
风卿婈一直将他当做的乖徒儿看待,可如今让她接受蛊毒发作时,是自己的徒弟帮她缓解蛊毒……
风卿婈就觉得坐卧难安。
可这件事情归根究底是,是北冥麟那个又蠢又坏之人干的。
北冥麟一定保佑自己别落到她手里,否则她一定让他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风卿婈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说:“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殿下你说与我成婚,是因为你只心悦风卿婈一个人,此生再不会接纳其余女子,可太子妃之位不能长久的空虚,所以才与我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假夫妻对吗?”
她定定看着北冥翊,眸中皆是怀疑之色:“你说你将自己的心只给了风卿婈一人,可我第一次蛊毒发作之时,你给我解毒……”
她咬了咬牙:“当时真的是单纯的出于救我的心思,还是在那时,就已经有了旁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