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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大事,哪里容得你这妇人插嘴?”
玉珠半垂着眼道:“太尉申斥得对,玉珠不再言便是。”
尧暮野看玉珠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发痒,只觉得这妇人装假的本事越发的精进了,当下低着头蹭着她的鼻尖道:“怎么?说你一句就恼了?这般小气?”
玉珠懒得跟这喜怒无常的人多费唇舌,只推着他说:“天色不早了,还请太尉快起来吧,若是被人看到,您岂不是不容易脱身了?”
尧暮野懒洋洋道:“哪也不去!今日你也别开凿那些个死物,不过是几日没看着你,竟是熬得眼睛下如抹了锅底黑灰一般,若是早早色衰,休怪我反悔了不娶你!”
玉珠听了正要说“请太尉一诺千金,万万记得今日之言”,太尉早就低头将她吻住,要再好好检视一番,佳人的玉体还有哪处缺损。
这一检查,便细致了些,内内外外皆是没有遗漏。太尉慢火煎熬的功夫,在这几日空床独枕的时候,凭空也是琢磨出几许*的,正好拿来一使试,只将着这小妇整治得再也来不得半点的假意清冷,那一声声娇吟,真真是让人的骨头都酥软了。
是以当尧夫人终于见到儿子的身影时,已经是过了一天了。
昨日惊闻石家嫡孙被斩的惊怒,消磨了一日后也消化得差不多了。尧夫人看着自己这位随心所欲惯了的二儿子,竟然能心平气和地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记得叫人回来通禀我一声,也叫我有些准备,免得被冲进家门的人闹得措手不及。”
尧暮野休息得好,又吃了一夜的香肉,自然心情也是舒畅,替母亲倒了一杯茶道:“是儿子不孝,叫母亲烦忧了。”
尧夫人翘着眉毛道:“我不过是深宅妇人,左右也是应对些哭哭啼啼的妇孺,倒是你,可想好了在朝中的应对之策?”
尧暮野平心静气道:“我昨日已经给皇帝上书陈情的奏折,这几日天凉,恐怕龙体也会感到微恙,恐怕要歇朝几日。”
昨日之事,的确是闹得甚大,尧府虽然清净了。可是恐怕皇帝那里是招架不住的,所以尧暮野干脆暗示圣上,歇息几日,来个高高挂起,晾一晾那些想要借机参奏的臣子们。
尧夫人清楚自己这个儿子的本事,他向来做事随心,从不按章程出牌。当年袁家那么大的势力,最后一蹶不振,靠的也是尧家二郎这种让人难以预料的狠劲。
是以她也没有再问下去,只是感叹了一句:“原来袁家还有几个不错的世家女,如今你这手起刀落,又斩断了几门姻缘……”
尧暮野安抚好了母亲,听她这一说,只笑着道:“总归是能让母亲抱上孙儿,操心这么多俗事,母亲要操劳得变老的,我听小厮说京城里那些热汤池,有几个见风转舵明哲保身,已经改为只接女客了,要不然母亲带着姝亭一起去温泡解闷可好?我看那里不错……哦,也带上玉珠小姐吧,免得她总是久久地待在作坊里,这般操劳,身体亏损就不宜生养了……”
尧夫人倒是笑了:“还当你真是生出了几分孝心,原是在这里盘算着,你的臭事还真俗事一堆,叫我管都懒得!快些离府公干去吧,莫要在我眼前碍着了!”
尧暮野的小厮打听得不错,因为石家世子被斩之事,京中的热汤生意骤然清冷下来。文武百官突然发现自家浴桶的可爱,最起码洗澡之余,调戏下自家的貌美婢女全不用担忧那尧家的二魔头一脚踹进来杀人。
有那头脑机灵的汤池店主也一早想到了这一点,早早地改换了门面,接待京城里的世家女客。那些个军眷们也不用辞退了,京中的告示栏里张贴出来了,凡是雇佣军眷经营正当商贾生意者,可免赋税二分,虽然减免不多,但是日积月累也是一笔数目,加之雇佣女子给的工钱要比男子少了那么一些,战事起来以后,大多数男子参军,能雇佣的人手就没有往常多了,所以雇佣这些女子,店家又何乐而不为呢?
尧夫人趁着玉石大赛的前一天,便带着尧姝亭和玉珠来了京城里最大的女子汤池。
汤池老板早早就得了信儿,专门辟了清净的院落款待尧家尊贵的女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