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军人监狱,郑民正在给徐恩等人大泼冷水;
“二位处座!雷科长!李茂才绝不是‘不死鸟’。”
雷刚不服气地说:“怎么可能不是?他刚才的确被那小子催眠了。”
郑民摇头道:“被催眠不假,名字凌云也是对的。但凌云的代号绝不是‘不死鸟’。而且也没有‘不死鸟’的能力?”
周海本能地替心腹雷刚说话,摇头道:“不!‘不死鸟’谁都没见过,怎样的能力谁都不清楚,那小子的催眠术是公认的厉害。”
徐恩只是听他三人分析,并不发表任何见解。
此时,花馗领着王力和林西奔了进来。
徐恩立即指着他3人,劈头盖脸地训斥:
“你们实在太不像话了,怎么能摸到政治部大门口去?”
花馗苦笑道:“处座!我们也不想,哪知军情处放出一帮人,监控跟踪手段十分了得,我们一跟踪一些高官的女眷,他们就跟踪我们。”
徐恩疑惑道:“军情处派人跟踪你们?谁派的?”
林西急道:“处座!项楚把他的精英特攻队派出来了。”
周海恨恨地说:“项楚一回来就针对我们,着实可恶。”
“这小子现在是全民英雄,风头太甚,暂时算了!”
徐恩摆手道,顿了顿,大声呵斥,
“花馗!你们3个先躲起来,等风头过去再说。”
“是!”
花馗无奈地领命。
他望了李茂才一眼,疑惑道:
“他临死怎么还望着大门口?”
雷刚不好气地说:“望哪里不是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郑民笑道:“雷科长!他临死前说了一句什么?”
雷刚寻思道:“好像说真该在项楚第一天到档案室时,就用烟灰缸砸死他。”
郑民疑惑道:“档案室?烟灰缸?!”
他想了想,觉得有问题,对徐恩说:“处座!能否请雷科长开车送我回军情处?”
“当然可以!”
徐恩欣然答应。
“走吧!”
雷刚不好气地说,心道项楚让你走你不走,还让我送。
不消说,郑民跟项楚一样,也想到了李茂才的烟灰缸。
此时,项楚已经来到了档案室,档案室房门紧锁。
他见四下无人,戴上手套,用一直还留着的档案室钥匙将门打开。
他急忙走到李茂才办公桌边,拿起桌上没有烟灰的烟灰缸。
烟灰缸上什么都没有,下面压着一张白纸,桌子也无文字。
项楚将白纸塞进口袋,轻轻将烟灰缸归位,转身出门。
他用钥匙将房门锁死,迅速离开2楼走廊,转进楼梯口。
档案室方向,传来了高跟鞋的声音。
不消说,应该是安娜从里面出来了。
项楚走上3楼楼梯,来到代农办公室门前。
代农正与落魄的毛丰聊天,感觉这俩人现在聊得还蛮好。
代农看到他,亲热地说:“小项!快进来见见毛处长。”
项楚不卑不亢地说:“毛处长好!”
“好!后生可畏啊。哈哈!”
毛丰点点头,尴尬地笑道。
“处座过奖!”
项楚笑道,顿了顿,对代农说,
“处座!刚才我去中央军人监狱成功催眠李茂才,原来他就是‘不死鸟’。”
“什么?!”
代农和毛丰都惊得站了起来。
项楚苦笑道:“不过被雷刚干扰,催眠中止,李茂才畏罪自尽了。”
“自尽了?!”
代农一听又坐下了,不自然地陷入了沉思。
不消说,他压根就不相信李茂才是“不死鸟”。
毛丰也不说话,心中满是对徐恩的羡慕嫉妒恨。
项楚知趣地说:“二位处座!属下告退。”
“好!”
代农和毛丰齐齐点头。
项楚迅速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取出那张白纸铺平,抹上一层碘酒。
他知道,李茂才在执行危险任务前,大概来不及上报,便用淀粉溶液在这张白纸上写了字。
很快,一行字显现出来:“旧友关介从老家来宁,会晤感觉不像关介原人,恐为面具伪装之人,且冒充‘不死鸟’,跟踪一探究竟!”
项楚看完,顿时明了,李茂才之所以一直没有自尽,苦撑20多天,无非就是等同志过去,告诉这一消息。
“李主任!你真是个英雄。”
项楚内心疾呼,急忙收起碘酒。
他将该张纸收进口袋,走出房门,迅速来到卫生间,用水将纸弄湿,然后撕碎扔进马桶,一冲了之,这才返回房间。
他坐进办公椅,心情久久难以平静。
刘正雄过来了,关上房门,轻声道:
“领导!李主任怎样了?”
“牺牲了!他是一位无比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