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眼神凛冽,杀子之仇,若不报之,他誓不为人!
黑袍人带上浸透断刀血液的所有雪水,凭空消失不见,就像是从未出现过。
再有两个时辰,雪停了,月华如水,照在莹亮的雪地上,雪水化开一些,暗红色的血地裸露而出,血腥味比白天还要重一些。
魏乐生三人押着重伤的聂明康来到城门前,嗅到风中传递而来的血腥味,俱是面色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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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带着聂明康在城中绕了一圈,一个活人都没看见,只见四处血水流淌,无声细腻。
走到城主府前,聂明康双目无神,忽地脚下一软,跪在地上,喃喃道:“都死了……”
魏乐生拧眉与钟永长相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凝重。
“魏真传、钟真传,你们快来!”
院内忽然传来白妙音的惊呼,魏乐生立刻抓着聂明康走进院中,来到一处明显有人挖走的一块雪的空地前。
“有人在我们之前来过。”
钟永长面色绷紧,“我有预感,此事处理不好,东洲必遭大祸!事不宜迟,我等立刻各自回返宗门上报。”
白妙音点过头,低头看向浑浑噩噩的聂明康,“那此人……”
“此人交给我!”
左敬面色阴沉地从后面走来,“今次是我办事不利,被此人蒙骗,我以自身性命担保,定将此人带回宗门好生拷问。”
白妙音看着左敬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禁嫣然笑道:“那这差事就交给左师弟了,聂明康此番花言巧语,连我等都拿不定主意。师弟难得主事,莫要心太重,以免折损自身。”
左敬怔了怔,下颔线条柔和不少,但很快便重新恢复一片冷硬之态,哼声道:“用不着白师姐提醒,我自有分寸。”
言罢他抓过聂明康夹在腋下,御使法宝飞入空间,转瞬间消失在天际。
一日后,万剑门的风波总算彻底平息,宗门内气氛松弛下来,藏经阁也重新开放。
练剑场。
向苼手中执木剑,立在众多年长弟子当中,时不时压着喉咙咳嗽一声。
在最前面带头的向剑绝听到,顿时停下练剑,转身走到向苼面前,“你唇色发白,受伤了?”
向苼笑着摇头:“无妨,只是练剑过猛伤了心肺,过两日便好了。”
向剑绝听得眉头直皱,“早就告诉你,莫要好高骛远,剑术怎能一蹴而就?今日别练了,你自己回去歇着。”
“多谢师兄体谅。”
向苼转身就要走,却又被向剑绝叫住,“等等!”
向苼疑惑回头。
向剑绝犹豫了一下,道:“我答应过大师兄,你伤势好转之后,就随我一同练剑,日后酉时莫要乱跑,我会去寻你。”
向苼心下微诧,向剑绝居然打算带她去水潭边?这时间不是与自己“司无月”的身份冲突了?
暗自无奈之余,向苼点头以示明白,便在一种师兄师姐艳羡的目光当中离去。
“洛苼小师妹竟能得剑绝师弟亲自指点,当真是好运气。”
“谁让她是上品灵根,若你也能有这般天赋,你也可以……”
“……”
向苼缓缓走在山路上,并不急着回去。
她伤势事小,虽然上品法器那一剑伤害极大,不过有元泉相助,再有两日也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真正麻烦的,是小院里的那位。
轻叹一声,向苼加快脚步回到自己小院,推开门便看到唐茵正躺在院中洛轻芸经常坐的躺椅上,悠闲地吃着灵果。
见向苼回来,唐茵立马坐起来,张口就问:“你娘回来没有?”
向苼摇了摇头,在唐茵旁边坐下,“你只要一日在这里,我娘就一日不会回来。”
唐茵面露苦恼,“那小师妹,我藏起来不让你娘知道,你再放出风声,说千星殿的人都走光了,你娘听到后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向苼面露无奈,正欲拒绝,但转念一想,又改了主意。
断刀所持《欺天》碎片,是他父亲所有,他父亲又是从何得来?对《欺天》来历又知道多少?
倾天前辈当年在信中所言,她记得很清楚,,《欺天》此宝因果深重,寻常之人绝难承受,若是现在为人知晓,定生祸端。
不摸清那镜中人的底细,她心中难安。
眼下唯有尽可能得了解魔殿,提前做好准备,才不至于祸到临头还不自知。
魏乐生昨日在场中提及当年诡地惨案,是否与魔殿有直接关系?
唐茵是洛轻芸抚养长大的,在她面前,洛轻芸心防也会降低,或可尝试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