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还要等父亲有空,父亲实在是太太太忙了。
不过都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最后这十几天了。
人言可畏,老夫人才吐血晕倒,父亲也不可能这关头把老夫人和二房分出侯府去,只能耐心等下个月了。
沈渡来探望下沈菀,把分家的消息告诉她,没有多待就走了。
沈菀动胎气,今天就赶来探望沈菀的只有元公公和沈渡,第二天来的人就多了。
头一个来的就是云家。
吃过早饭没一会儿,沈菀正想找点什么事打发时间,外面冬儿就进来道,“王妃,云二太太带着表姑娘来看您了。”
沈菀当即看向银霜,她还没吩咐,银霜就道,“奴婢去迎舅太太和表姑娘。”
沈菀装动胎气,这几天得老实的待在屋子里,能不出门还是不出门的好。
不多会儿,云二太太就带着云蕊进来了,见沈菀坐在小榻上,云二太太道,“动了胎气,怎么没卧床静养?”
沈菀小声道,“我没动胎气,是装的。”
云二太太,“……”
云蕊,“……”
云二太太声音拔高,又及时压低,“装的?”
沈菀点头,“没骗您,我是被晋王侧妃和老夫人气狠了,借机给她们一个教训。”
……这教训给的可是不轻。
平阳侯府老夫人都被生生气吐血晕死过去了。
云二太太坐下道,“昨儿可是把老太爷老夫人吓坏了。”
沈菀已经有小四个月的身孕,一般这月份,不容易动胎气的,被气到动胎气,都没法想晋王侧妃说的话是有多气人。
沈菀道,“让外祖父外祖母跟着担心了。”
云二太太笑道,“等回去告诉他们你没事,他们自然就放心了,倒是你大表哥,得亏去了西北,不然昨儿老太爷肯定给他上家法了。”
两江盐政的案子是云祁发现的端倪,谢景衍派人去查的,谢景衍管这事,云老太爷没觉得有什么,甚至觉得是应该的,但云老太爷觉得云祁管的太宽了,朝廷的事哪是他能插手的,他这是给谢景衍和沈菀,甚至给沈镜找事,云家在两江的盐茶生意利润小点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做两江的盐茶生意也无非就是少挣点钱。
云家的钱他们挥霍几辈子都够了,朝廷官员贪墨多了去了,查不完也抓不完,王家是先老夫人和老夫人的娘家,他去碰王家,以后云家还怎么去平阳侯府?
虽然皇上赐了玉佩,云老太爷和云老夫人面上高兴,其实心底很不赞同,现在这事把沈菀牵扯了进去,要不是云祁不在,云老太爷得罚他跪一夜祠堂反省不可。
沈菀道,“大表哥揽天下之财,也心怀天下,外祖父应该夸大表哥才是,怎么能罚他呢。”
云二太太道,“不在其政不谋其事,你大表哥肩负着整个云家,不可行差踏错一步,老太爷也是怕他太年轻气盛,不过你没事,老太爷最多也就训斥他几句,不会真把你大表哥怎么样的。”
云家虽然只是一介商户,权贵们看不上云家,但云家生意遍布大楚,云家名下的铺子大大小小加起来有五六百家,甚至可能更多,这是何等的一张信息网,要是有心利用,别说揪出一个两江盐政,就是十个也不在话下。
沈菀点了下头,也没多说,反正大表哥回京还要些时日,再加上回来就要迎娶清和县主过门,也算半个朝廷中人了,外祖父估计连训斥都不会。
云二太太看着沈菀,欲言又止。
沈菀就道,“舅母有什么话不好和我说的。”
云二太太道,“这不是前些天,鸿胪寺卿府登门提亲么,老太爷派人打听了下,鸿胪寺卿为官还算正直,李三少爷才华相貌都不错,老太爷有意允婚,又怕打听的浅薄,毕竟有你大表姐的前车之鉴在,就想让你帮着问问凌王,鸿胪寺卿为人到底怎么样?”
吃一堑长一智,云家真是被吓怕了,自己打听的都不放心。
这么点小忙,沈菀一口就应下了。
云二太太就放心了,陪沈菀说了会儿话,就准备回去了,沈菀道,“舅母回去,我不拦着,让表妹多陪我说会儿话。”
她们表姐妹关系好,云二太太高兴还来不及呢,银霜送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