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平王世子道,“他怎么又喝闷酒了?”
前些天陆乘喝闷酒,是因为找不到花灯会偶遇的那姑娘,又担心那姑娘和宣平侯府有仇。
前儿在平阳侯府喜宴上,不是已经把人找到,而且确定两家没有仇怨了吗?
唐泽看着延平王世子,摇头道,“你别问我,陆乘给我下了封口令,我要泄露他被个姑娘耍了的事,就灭我的口。”
陆乘,“……!!!”
延平王世子,“……”
真守口如瓶。
陆乘没差点被活活气死。
延平王世子看着陆乘道,“谁府上的姑娘敢耍你?”
陆乘气到心口痛。
唐泽笑的前俯后仰,看着延平王世子道,“你就别往陆乘伤口上撒盐了。”
延平王世子,“……???”
撒盐?
他这么正常的话哪里是撒盐了?
唐泽忍笑道,“陆乘这么气闷就是因为不知道那姑娘是谁府上的,她在平阳侯府骗陆乘,她姓陈,家在城东梨花巷子,昨儿我们狩猎回京,陆乘去找她,结果城东压根就没有什么梨花巷子,更没有什么陈姓人家。”
陆乘坐在那里,气的是喉咙都痛。
自花灯会后,他一直在找她,好不容易把人找到,知道她叫什么,家在哪儿,确定两家没有深仇大恨,准备让爹娘上门给他提亲了,幸亏唐泽提醒了他一句,陈是大姓,万一梨花巷子有两家姓陈的,提错亲就不好收场了。
这话一出来,他心底就有不好的预感,前日平阳侯府喜宴散,他守在门口等她,结果人都走光了,也不见她的人影,她都答应嫁给他了,还故意躲着他,一定有猫腻。
他去城东一打听,果不其然被耍了。
陆乘气得一宿没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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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歹也是宣平侯府世子,身份不说多尊贵,在京都权贵里也排得上号了,他们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躲着他就算了,竟然还耍他,他就有这么差劲吗?
陆乘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姑娘看不上他,他不会死缠烂打,可他就是想不明白,不知道他是谁,他们逛花灯有说有笑,知道他是宣平侯世子,立马就变了脸,说走就走。
要是他们两家真有深仇大恨,他也认了,偏她又说没有,然后又耍他。
他长这么大,还没被谁耍的这么狠过。
甚至被耍了还不知道被谁给耍了!
他的脸都给丢尽了。
小伙计把酒送来,陆乘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饮而尽。
而后重重的把酒杯磕到桌子上。
酒杯被震的四分五裂。
右相府大少爷成弈走进来,正好看到这一幕,他看向延平王世子和陆乘。
然后陆乘被耍了的事又多了个人知道。
陆乘,“……”
手痒痒,想干架。
要不是一个人打不过唐泽和延平王世子两个,他就上了。
唐泽摇着折扇走到窗户处吹风,看着街上人来人往,然后就看到了人群里的谢景衍和沈菀。
唐泽道,“景衍兄在陪王妃逛街。”
延平王世子笑道,“他都代王妃害喜了,陪王妃逛街有什么好诧异的?”
唐泽用折扇敲着自己肩膀道,“你现在可以学如何宠妻了,成兄,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