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脸？！

这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不过目前有求于人，所以我还是特别认真、非常诚恳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什么都要，就是不要脸！”

“看出来了！”

卫伯言默默别过了脸，沉默了片刻，从齿缝里挤出一句话：“在我这里你什么都得不到，从我面前消失，立刻！马上！看到你我浑身不适！！”

“不用这么绝情吧？虽然你我疯狂的朝对方身上捅刀子，可毕竟都姓卫，终究是血浓于水，我都不忍心你就这么孤零零的赴死，所以一直在这里陪着你，你怎么好意思撵我走？”

看在天官术的份上，我笑的很温和，一点都不介意！

面对卫伯言这种人，除了好言相劝别无他法，女帝将他钉在墙上，魂魄被一点点的磨灭，结果人家一声不吭，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屈服……

所以……

我笑着对他说道：“正所谓，兄弟阋于墙而外御其侮，哎哎哎，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俩眼瞪的跟牛蛋似的干嘛呀，我知道咱俩不是好兄弟，我也没想占你便宜，我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是我的祖先，我也没否认这一点啊，反正大概意思差不多不就得了？

在咱们老卫家，内斗难道不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彼此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事儿多了去了，可对外咱们还是一家人，谁敢欺负咱，那没说的，操家伙一起干他！

从这一点来看，集体荣誉感咱们还是都有的，如今咱们老卫家势微，你也完犊子了，满打满算就我这么一根儿独苗儿，你不传我天官术还能传谁？”

“所以，你又开始打感情牌了？”

卫伯言冷笑：“放弃吧，我已经从头到脚把你看的透透的了，你说这些没用。”

我不理会他，自顾自的说道：“我知道你的过去，我知道你其实特别恨卫氏一族残酷的生存法则，你有几个弟弟，你还有父母，可就因为这套生存法则，你家破人亡，你的父母甚至亲手害你，让你交出地灵珠。

你恨透了这一切。

但是，你并不准备改变或摧毁这种生存法则，你要成为这种法则下，站在食物链顶端的那个存在！

是的，就像你对你父亲说的，你不会再为任何人做嫁衣，你要所有人做你的嫁衣，你杀了很多族人，站在卫氏族人的尸体和鲜血上成就了天官之位，可是……从始至终，你从未否认过你是卫氏一族的人，你仍在恪守着自己的职责，安定阴阳，攘除一切妖魔邪祟。

楚国多巫蛊术士，有人见你大肆屠戮卫氏族人，觉得你这个天官不会庇佑族人，于是侵害杀死楚地卫氏族人十七人，只余下一个七岁小童在老仆的陪伴下逃了出来，二人走投无路下，只得硬起头皮去见你，即便那个老仆人没抱有什么希望，可那个小童不知道你做过的事情，他见了你后，如见了家长，抱着你的腿痛哭流涕，那一瞬间，你动了恻隐之心。

随后，你只身杀入楚国。

丹阳、距阳、寿春、郢都……

你走遍楚国全境，每过一处，必定大索巫蛊术士，尽数诛杀，前前后后上千颗人头滚滚落地，而后数十年内，楚地无人敢称自己是巫蛊术士。

你看，内外你从始至终都分的很清楚……”

话未说完，被钉在墙上的卫伯言忽然道：“在二层！”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