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咧着嘴巴在对我们笑,尽可能的朝着我们释放善意。
可是,在听到他的化解之法后,我的第一反应是——这家伙想害我们。
河里那些透明的鱼儿明显是肉食性的,它们的上稳非常尖锐、而且坚硬,就像是锋利的钢针一样,这一点和大西洋旗鱼极其相似,大西洋旗鱼最常见的攻击方式就是通过快速游动,随后用自己尖锐的上吻进行刺杀,堪比利剑,活着把这种鱼吞进肚子里,岂不是让对方把我们的肠子内脏戳个千疮百孔?
不,甚至从刚刚放到嘴巴里的时候就要遭殃了,它们可以轻松撕开我们喉咙。
就在我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抽冷子给这家伙一刀的时候,青竹却动了,一步步朝河边走去,看样子是真打算去尝试一下。
这让我不得不打消一刀砍死这个男人的打算,下意识的就要阻拦她,可见她神情平静,最终还是放弃了。
青竹,从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她甚至都不会出手。
“你说苔藓的毒素作用在她的中枢神经上以后,她到底产生了什么样的情绪?竟然宁愿相信这么一个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的家伙的提议,也一定要解毒?!”
老白忽然凑到我身边低声发问。
“我还好奇呢!”
我白了他一眼,随即摩挲着下巴,嘀咕道:“估摸着应该很羞耻吧?找机会还是得挖掘一下。”
河里那些透明的鱼儿跟温泉鱼很相似,根本没什么捕捞难度。
青竹只是把手放进了河水里,很快它们就聚拢了上来。
青竹只捉了两条,拈在指尖,看着两条细长的鱼儿在手中挣扎抖动,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放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随后她闭上双眼,默默确认着身体里的情况。
很快,她睁开了眼睛,对我点了点头:“有用!”
我立刻上前学着她的样子捕鱼,鹞子哥等人紧随其后,老白这厮最为惜命,还想继续观望一下,躲在后面观察我们的情况。
两条活鱼被我放进嘴巴里,对于这种活物,我是本能的有些排斥,舌头下意识的拱起,堵住了嗓子眼儿,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这些鱼儿那尖锐的上吻,在接触到我们的口水后,竟然有了软化的迹象。
我稍稍放心了一些,眼睛一闭,“咕嘟”一下将之咽了进去。
我虽然没有达到内观自身的地步,可这么两个活物进入肚子后动静儿还是或多或少能察觉的,这种鱼进入人体内后,整体都好像发生了变化,就像是变成了两团粘液似的,在体内游动,很快扑向脑部和脊髓。
它们……竟然在吞食那些进入我们体内的毒素。
果然有用!!
这让我开始相信这个古怪男人的善意。
老白见我们全都没事,而且脸上都出现了喜色,忙不迭的跑到河边,他这人有个臭毛病,就跟兔子的火力不足恐惧症似的,无论干什么,最害怕的就是数量不足,我们仅仅是取了两条鱼,他可倒好,从水里掬出一捧就要往嘴巴里倒。
那个男人见状,脸上的笑容消失,疾步冲向老白,一把抓住了老白的手腕。
老白是蹲着的,下意识的回头,而男人大概因为动作过于激烈,下身的某个物件高高扬起,于是……悲剧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