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老白真的是毛骨悚然了。
被二秃子和光头强薅的不剩多少的毛看着都蓬松了许多,当场给我们表演了一出“炸毛”绝技。
相比于邪术或某种未知的诡异毒药而言,这诅咒更加可怕。
毕竟邪术可解,而诅咒……无解!
“乖乖……”
老白看起来都有些摇摇欲坠了,喃喃自语道:“怎么我就莫名其妙的被诅咒了呢?难道爷爷这辈子就只能当一条泰迪了吗?我……我还没娶媳妇呀!!我爹临咽气前都在跟我嘀咕,说我一定要讨个媳妇,给我们老白家多添一些香火,我是没戏了,可万一我生的孩子里能蹦出个当大官儿的呢?!孩子多了,几率总归是高一些,可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娶媳妇呀!!”
说着,这厮嚎啕大哭了起来。
“怎么就不能娶了?你这个样子还好办呢,当人的话,现在娶媳妇多费钱啊,狗就没这个顾虑了,放心,等回去了我就带你去狗市上,随你挑,你想娶多少美狗都行。”
鹞子哥适时的在旁补刀。
他这一刺激,老白反而回过魂儿来了,恶狠狠的盯着祭祀,龇牙道:“汪!鸣蛇诅咒的是你们,老子的祖上又没惹他,诅咒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跑到我身上?而且这是鸣蛇的诅咒,你们又不懂这个,一定是你个老东西诓骗老子,想以此来绑架驱使我们,让我们捏着鼻子不得不去寻找化解诅咒的办法,你们好跟在后面受益?没错,一定是这样的!”
“你想岔啦,我确实想和你们合作,却不是绑架你们,你身上真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诅咒。”
祭祀垂头苦笑,颇为苦涩的说道:“我们身上的诅咒是困扰我族几千年的枷锁,可却也是……我们的武器。”
随后,他细细解释一番,我才明了这诅咒是何等的霸道,它有着如遗传病一样的特征,祸及子孙,连绵不绝,永无超脱之日,同时……它还有着传染病的特征,诅咒污染了他们的躯体,他们的血液等如同进入正常人的身体,随之也会染上诅咒,所以在上古时期,他们不光被称之为是弃民,也被称之为不洁之民、不祥之民。
关于老白身上的诅咒,祭祀倒是有一些自己的揣测看法。
那天晚上用吹箭射伤老白的那个弃民还是个少年,非常稚嫩,那天晚上遇见我们纯属是误打误撞。
祭祀了解过,那个少年和母亲发生争执,负气离开部落去丛林里散心,意外撞上了我们。
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他们重大节日祭祀神灵的地方,周围有攻击性的生物早被他们捕杀光了,那里很安全,少年了解这一点,所以出去散心时才去了那里,他没什么战斗经验,再加上根本没准备,被老白一声断喝,直接吓傻在了原地。
随后老白就开始叽叽歪歪了,少年三魂七魄早被吓飞了一半儿,哪会去关注老白说什么?只看老白那张胖胖的笑脸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月光下脸上油光闪烁,在他眼中格外狰狞,宛如恶魔的诱惑一样,他扭头就跑,逃跑的时候,匆匆去摸身上的吹箭,因为慌乱、没有战斗经验,别在腰间的吹箭划伤了皮肤,箭头上沾染了他的鲜血,而后吹箭又扎穿了老白的面皮,鲜血融入老白的血液里,老白这才沾染上了诅咒。
说到底老白变成这个样子,原因还是老问题——倒霉!!
与生俱来的脸黑促成了这一场悲催的闹剧!!
“不过你放心,你的身上没有承载鸣蛇的憎恨,诅咒很快就会散掉,顶多几天的时间而已,算算你也快恢复了。”
祭司叹息道:“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条狗,便是我之前就说过的,每个人的内心世界都有一座樊笼,里面关押着最真实的自己,诅咒只是让最真实自己浮现而已,你现在变成的这条看起来稀奇古怪的狗,便是最真实的你自己了。”
老白内心世界关押着一只……日天精?!
我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服,这诅咒还真的是……很切合实际啊!
闻言老白的怒气一收,惊疑不定的问道:“果真几天的时间就能恢复?!”
祭祀点头:“千真万确,有过很多类似的先例。”
老白踏实了,随即又觉得不对劲,问道:“不对啊,按照你说的,你们养的那些怪物,本质都是人,可是……它们的兴趣爱好好像有点独特呀,老是凑在我屁股上闻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