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我与青竹不期而遇。
她提着尚在滴血的软剑,从茂密的灌木丛中钻出,迎面和我遇个正着。
我看着她手中还在滴血的剑,试探性的问道:“葛天氏后裔?你干掉他了?”
青竹微微摇头:“是你说的那种袭击蝎子他们的怪物,很凶悍,生命力也很强,被我一剑贯穿了脑袋竟还未死,猝不及防的,一下子被它挣脱了,而后就逃之夭夭了,速度很快,我的精气神在这里被完全压制,不敢过于深入追击,最后还是被它跑掉了。”
这情况与我的几乎如初一辙。
葛天氏的弃民,又一次和那种怪物一起出现。
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第一次在一起或许可以用巧合来解释,这是第二次,几乎可以确定,葛天氏弃民和那种怪物必然有联系,那些怪物十有八九是他们豢养的。
我与青竹相视,彼此均是轻轻一叹,都看到了对方的无奈。
自打进入这里后,真的是束手束脚,好似处处都被克制,实在是不痛快,而今眼看得手,竟还是被对方逃走,端的是教人恼火。
……
当我和青竹折返回老白遭遇袭击的地方时,鹞子哥等人已经全部赶到了,正将老白团团围住,无双与鹞子哥几人在戒备着周围,其余人簇拥在老白跟前,只听得老白“啊啊啊”的痛叫着,声音好比杀猪似的,格外惨烈。
我凑上去瞧了一眼,嘴角扯了扯,心想这特娘的有点疼呀!
却见,宁马牛和水生哥二人一个压着老白的腿,一个薅着老白的胳膊,老白就跟待宰的大肥猪似的,被拿捏的一动不能动,他的脸上扎着一根两指长的尖锐木刺,那木刺从嘴角旁边刺了进去,贯穿了半张脸皮,自耳垂下面穿透出去,就跟古人用来固定头发的发簪别在了头发上一样,只不过他是脸皮被扎个对穿,因为靠近下巴,此前我急着去追凶,林子里又黑咕隆咚的,看成他是在捂着脖子了,以为他是脖子受伤,谁知道是脸皮,难怪之前只顾着惨嚎,连话都说不出来。
这根木刺我是识得的,不知是什么树上的刺,尺寸看着都渗人。
玉玲珑正帮他一点点的把那木刺拔出来,偏偏那玩意好像又不是那么顺溜,偶尔卡住了,玉玲珑不敢硬拔,还得旋转几下挪对着往出抽,疼的老白浑身直抽搐,“咿咿呀呀”的闷哼着。
好不容易等木刺拔出来,老白已经疼的浑身冒虚汗了。
我立刻从玉玲珑手里接过血淋淋的木刺,细细端详着,那少年的攻击手段我看的真切,像是吹箭一样,这种家伙事儿上常常淬毒,这座岛屿上毒药可是不少,一路走来,我见到过不少剧毒草药。
不过,单看这木刺,倒不像是淬过毒的样子。
我一把将旁边窃笑的二秃子和小金蚕捉了过来,问道:“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中毒什么的?”
“没有啦没有啦!”
二秃子风骚的扒拉了一下头上那一圈儿乌黑油亮的毛,还吹了口气:“就是受点皮肉之苦罢了,他有没有中毒我俩感受的很真切呢,绝对没有,我用我的丁丁发誓,这事儿上不会骗你!”
我看了眼它从头到脚的尺寸,骂道:“老子要的是老白的性命,你那黄豆大点的东西,老子稀罕?”
见老白似乎缓过气来了,我才蹲下皱眉说道:“偷袭你的就是那个小娃子吧?才十五六的样子,身手也很一般,怎的连个这玩意都对付不了?亏得你养了三只蛊王!”
“唉,哥哥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