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平静了下来,想到了进入玄鸟巢时的宫庙,里面有祭祀的壁画等,如今仔细想来,光头强说的这个重磅消息,壁画上就可见些许端倪!
上面只有见到玄鸟的一些描述,却没了后续了!!
仿佛……玄鸟再没有出现过。
“玄鸟的离开,那些人其实是知道的,当时有一些人亲眼看见了!”
光头强说:“那天晚上,那群人当中的两个首领在宫庙当中密谋,低声说着此事,他们足够隐秘了,却不知隔墙有耳,地下还有我呢,他们说的我听的真真切切。”
两个首领一男一女,似乎是一对夫妻,男的是建疵一脉后人族长,女的则是妻子,二人关系亲密,否则也不会秘密商谈这么重要的事情。
对于玄鸟的离去,男人惊慌失措,心神大乱。
他跪在玄鸟的雕像前哭泣,说他们这一脉走遍千山万水,多少族人都死在饥寒交迫当中,总算找到了玄鸟,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安身立命的场所,可算是能繁衍生息了,结果玄鸟离去,此事若是传回朝歌,还不知道掀起多大的风浪,他们这一脉祖上是造过反的,和王族本来就有嫌隙,闹出这么个事儿,难保不会有有心人从中作梗,给他们扣上一顶侍奉不周、逼走玄鸟的帽子,那就是满族被杀绝的时候了,殷人一直将玄鸟当做祖先,逼走玄鸟,杀他们也是白杀,都没有人同情他们的。
他哭泣不绝,哀求不止,仿佛玄鸟就能听见他说的一样。
女人被他哭的心烦意乱,冷冷喝道:“事情都已经出了,你在这里哭泣有什么用?还不如想办法救一下全族人的性命!!”
男人回过神来,低声问可有什么好办法?
女人只说了一个字——瞒!
男人说,万一朝歌来人,要祭拜玄鸟,岂不是立马露馅了?!
女人又想了一阵子,压低声音说:“此事不可伸张,所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全都得除掉,免得出去乱嚼舌根子,惹来灭族之祸,另外,如果朝歌来人祭拜,他们难道敢钻进玄鸟巢里去找玄鸟吗?那才是真正的不敬,到时候咱们就搪塞他们,说玄鸟素来不露面,这么大个巢窠在这里,难道咱们还能骗他们不成?只要见了这巢窠,还不是平白先信三分?!”
随后,女人琢磨了一下,又说道:“这么做恐怕还不够,还得弄得花团锦簇一些,让这里看起来更加神异,总归是越唬人越好,我倒是知道一个巫医,传说此人能引来山鬼,很是有些本事,不如就让他来一趟,招些山里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有这些东西与玄鸟巢为伴,即便朝歌来了人,不也得十成十的信了?如果他还不信,那就让他自己进玄鸟巢里找寻去,只要他赶紧去,咱们就灭口,回头就说,他闯入玄鸟的巢窠,玄鸟不快,于是吃了他,朝歌不信就让他再派人来,我倒要看看派来的人还敢不敢再进巢窠探查了!
总之,归根究底一句话,死也不能承认玄鸟已经离开了!”
男人听的心惊胆战,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女人,大概想不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会这般毒辣,他讷讷的说:“这……这么做不是冒犯了玄鸟吗?”
“玄鸟都不管你死活了,你还管冒不冒犯它!”
女人拔高了声音:“想想族人的性命吧,想想我跟着你颠沛流离的这半生吧,怎么选择,你自己看着办!”
最终,男人还是被死亡说服了,狠狠一咬牙:“好,就这么办,明日你就去寻那巫医去,我借机把那天看到玄鸟离开的人召集起来,一一灭口!”
二人议定,心如铁石,再没变更,分头就去行动了。
不久之后,女人找来了那个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