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撑开手电筒朝前照去,前方雾蒙蒙的,尘土在光束中飞舞,隐约可见,在对面四五米开外便是高耸的墙体,而向下看,则是无垠的黑暗,不知深几许,因为雾气恶瘴的原因,光束照不出太远,窥见不到底部。
我见对面那墙体隐隐有弯曲的趋势,犹豫了一下,说道:“这好像是一条弯曲的甬道,约莫有四五米宽,高度未知,反正高的离谱,咱们的盗洞正好打在了这条甬道墙体的中间靠上,从咱们这儿下去,有点深啊!!
鹞子哥,有火折子么?给我一个!”
身后传开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鹞子哥将一个火折子递给了我。
我打着了火折子,抖手将之扔进了前方的黑暗中,火折子飞速下坠,可弹指间火焰就熄灭掉了,又过了一个呼吸,下面传来火折子落地的声音。
“不行,这地方现在没法进去,先退出去吧!”
我挥了挥手,道:“甬道里面根本没空气,密封的非常好,咱们现在进去,有一个算一个,全都得憋死在里面!”
其实仔细想想,这倒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不清楚我们目前到底挖到了什么,是墓葬?还是什么额外的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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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归,这应该是那位晋国的天官修建的,那个死掉的刑鬼隶肯定参与了,绝非什么等闲之地,而且用的是我们礼官一门号称修建陵寝第一石材的洛石,密封性根本不用怀疑,里面没有空气也是正常的。
很快,我和鹞子哥从盗洞里退了出来,洞外,张歆雅他们果然在等候,几人相视无言,随后,我去了我师父那边一趟,把情况如实汇报了。
我师父神色依旧平静,说他知道了,挥了挥手,让我们几人去休息,等里面通了气我们再进去。
见状,我没法在说什么,回到了鹞子哥他们那边。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我们一直都在营地待着,恢复体力,休养精神,毕竟连续的挖掘让我们的体力损耗挺大的。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两天里,那如芒在背的感觉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愈发严重,有那么好几次,我甚至在夜里直接从睡梦中惊醒,醒来后满身的冷汗,只觉得黑暗当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窥视我、注视我。
不过当我静下心来利用精气神观视四周,那种感觉又消失了,而且我也确实没察觉到什么异样的力量接近我。
我和我师父说过,我师父说他一直在监视周围,并没有什么发现,盗洞里面晦气很重,但没有什么邪祟的力量。
我也问过刑鬼隶,这条狗对鬼神之物极其敏感,在这方面甚至就算是一位天师都没法媲美,这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只是,这条狗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它就是表现的有些忧郁,只说自己正在为战死的前辈默哀,想必那位前辈一定对我们礼官一门极其忠诚,死时也必定轰轰烈烈,这是所有刑鬼隶的共同特点,说着说着,其实最后还是拐着弯儿的往自己身上绕,尽可能的让自己看起来威武一点,不停的给我耍眼神,那意思大概就是——快看我,快看我,我是一条优秀的狗,绝对的忠诚,你需要我!
我是不相信一条爱***的狗能有什么节操可言的,用蜂蜜能收买的忠诚那还叫忠诚吗?
于是,在噼里啪啦两个大嘴巴子当中我结束了话题,如芒在背之感虽然没有消失,但最终我也只是定义为这是卫庶人给我留下的阴影。
两天后,我又一次往甬道里投下火折子,这一次,火折子落地,一直没有熄灭。
“是时候了!”
我从盗洞里钻出来后,对鹞子哥他们说道:“准备绳索吧,该下去了!”
……
(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