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对我下了黑手以后,无双和小稚两个小崽子格外的心虚,约莫是怕我往后找准了机会收拾他俩,态度那是相当的好,一直把我扶回了房间,又是倒水,又是嘘寒问暖的,忙活了半天,这才逃也似的一溜烟儿的逃走了。
院子里,老白的惨叫声经久不绝……
而就在我回房间之际,我师父让张歆雅把陈水生叫进了屋子里,东北发生的事情此前已经通过电话丁点不差的告知我师父了,关于我收留陈水生这个事情,我自然也跟我师父汇报过了,我师父倒是没说什么,在电话里只是笑着说,偌大的真武祠,往后总是要交给我的,这点主我还是能做的,想留就留下吧。
现如今叫了陈水生去,估摸着也是帮我兜兜底,问询几句话,或者具体再了解一些花船上的状况罢了。
不过,陈水生却不知道这件事,他刚跟着我回真武祠,我师父就对我动家法门规了,都没来得及把他介绍给其余几人,于是他就一直不尴不尬的在旁边候着,眼看我进了屋,我师父又叫他,就有些茫然的朝我这边看,我屁股都被打开了花儿,只能趴在窗口前冲着他挥手,示意没事儿,既然来了真武祠了,总是要去见我师父的,陈水生这才进了屋。
青竹也在炕上,见我进来都没跟他打招呼,趁着我看外面的工夫,照着我屁股上就是一脚,不满道:“你难不成不知道什么叫做男女大防么?进来二话不说上炕倒是怎么回事?”
我了个娘……
屁股上的疼痛差点让我没直接跳起来:“什么玩意就男女大防了,咱俩不好兄弟么……不对,这好像是我的屋子吧?我回我屋子有什么错?”
青竹摘下了自己的面纱,露出了姣好的面容,在我面前,她多数时候都不遮遮掩掩的,那是真没把我当个老爷们看,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倚靠着墙,两腿却特自然的搭在了我屁股上,漫不经心的说道:“现在是我的房间了,你歇会儿就出去住,身上臭烘烘的,嫌弃!”
我疼的当场倒吸一口凉气,龇牙咧嘴的,两腿不停的抽搐:“疼,疼疼!!你能不能把腿拿开!”
青竹就跟没听见似的。
“行行行,我缓口气儿我就滚出去住!”
我立即表态:“你先把脚拿开,真疼,鹞子哥下手忒特么黑了,老子现在满屁股血棱子!!”
青竹眼睛一弯,这才笑眯眯的挪开了双腿。
我缓了片刻,这才没好气的问道:“你是闲着没事儿干了是吧?说吧,你又跑来我们真武祠干嘛来了?”
“别说,最近还真是闲了,水王爷在东北受挫以后,就不再层出不穷的出乱子了,之前的乱局很快平息了,连天师道那位老天师都已经坐着鸡公车被徒弟推回去了,我还真就没什么事情做了。”
青竹笑道:“至于我来这里……我这不是怕你死在东北嘛,听说你又跟人家花船火并起来了,还杀了人家很多人,连人家武堂高手杨鸿之都被你弄死了。”
“不是我弄死的!”
我强调了一句。
“那杨鸿之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对手,常姑姑虽然能压得住他,但要说那么轻松的取了他性命,他也不配做什么花船武堂高手了,你也别说什么屁话了,事情我都清楚的很,是你给了那杨鸿之致命一击,等常门找到他的时候,杨鸿之身边的几个内家高手死的死,伤的伤,杨鸿之自己几乎只吊着半口气了,不然常门哪能一个人都不伤的结果掉那一茬儿人?”
青竹没好气的说道:“那杨鸿之在花船上地位可不低,关系网复杂着呢,我担心跳出几个老东西找你晦气,这不就来了真武祠了么?顺带着打了几个电话,尤其是警告了某个老怪物,他要敢不讲规矩,那我就不讲规矩了。”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这么一些隐情,问道:“老怪物?是花船上顶尖高手嘛?!”
“不是,一个活了一百七八十岁的老东西,一身内家工夫好生了得,曾经和无双的老爹交过手的,虽然被打掉了两颗门牙,可贴身硬撼能从摆渡人手里活下来的,近百年来这还是头一个,别把摆渡人想的简单了,那是曾跟你们礼官一脉号称玄门双壁的传承!”
青竹道:“那老怪物现在是个闲人了,不过以前是花船上的人,太厉害了,花船约束不了他了,于是就离开了,花船也聪明,没有闹腾,反而是留下了一份香火情,被你打残的那个杨鸿之,是这老怪物不知道多少辈儿的徒子徒孙,不过老怪物为老不尊惯了,我怕他找你麻烦,所以警告了他一番!”
我的个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