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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述这个事情。
为难之际,却听丛林里传来一阵笑声:“成了就是成了,干嘛非得和文人笔下描写的那东西完全对上?难不成蒲松龄还能比惊蛰更懂吗?你这个驴日的杂碎,天天尽问这些没屁眼子的话。”
语落,一个汉子从林子里阔步走了出来,正是有几天没见的鹞子哥。
传闻神农架里有野人,野人我们没见到,不过鹞子哥倒是把自己活成了野人的模样,山里阴冷,他却光着绑着,露着满是疤痕的上半身,连说话的声音都粗犷了不少,走到近前后,“噗通”一下将一个物件沉沉丢在了地上,竟然是一头罕见的白鹿,看样子已经死了有一阵子了。
白鹿身上没有刀枪留下的伤口,定睛细看才能发现,在其脖颈的位置,有四个细细的小孔,这就是致命伤了,诡异的是,伤口里没有一丝血流出来
我蹲下来看了一阵子,迟疑道:“这是……”
“没错,就是汤贺咬死的。”
鹞子哥从我兜里摸走了烟,一屁股坐旁边,我这才注意到,他胳膊上有伤,应该是摔倒在地造成的,擦掉了油皮,还沾了不少泥巴和小石子儿,他满不在乎的拍了拍,这才说道:“那汤贺果然是变得厉害了,我正在洞口跟前坐着,洞穴里传来爆炸似得声音,然后就塌掉了,在彻底掩埋填死之前,汤贺从里面冲了出来,满身都是鳞片,头发都不知怎么变成了绿色,出来后直接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下子没防住被撞飞了出去,结果他却没趁机扑上来结果掉我,反而捂着脑袋满地打滚,嘶吼个不停,再然后就冲进了林子里,我担心出岔子,跟你们说了一声就跟了上去,倒是再没撞见它,反而捡到了这头白鹿。”
“阴蛇脉又阴又煞,褫夺了阴蛇脉的力量,却不太好驾驭,看来他当时是在失控边缘,这倒是预料之中的,连他自己都有这个准备,好在还留着一分人性压住了,白鹿这东西是罕见的吉祥物,鹿血阳气足,对人来说是大补,也能伤鬼怪,汤贺痛饮鹿血,就是为了暂时压住煞气。”
我淡淡说道:“压制的时间恐怕不会很久,不过,褫夺阴蛇脉的力量也是暂时的,迟早还是要还回去的,估算一下,他没多长时间就会魂飞魄散,现在应该已经进了桩井里了,走吧,咱们该回去了。”
当我们返回工地的时候,付慧城和一干佣兵已经在等候着了。
见我们到了,付慧城立刻站起身来问道:“现在怎么说?”
也不知是不是背后那人被捅出来的缘故,或者是背后那人和几个佣兵说过什么话,总之,几个佣兵不再龇牙咧嘴的了,很老实。
我观察了几人片刻,扭头对老白说道:“接下来看你的了!”
老白应了一声,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塑料袋子,里面抓了一把模样好似麦芽儿一样的东西扔进了满是泥浆的桩井里。
这些草籽是一种叫做狐尾藻的东西,就是一种挺常见的水生植物罢了,不算稀奇,但这东西在玄门的行当里却有个特别的作用——拿童子尿泡过以后,能测煞坑!
这算是老白这几天琢磨出来的一个法子,草籽也是临时寻觅来的。
此刻,草籽落水,好似鞭炮一样,竟噼里啪啦的炸开了,变成一团团似苔藓一样的东西飘在水面上,很快又沉了下去。
老白见状说道:“不成,煞坑没填平。”
我说那就再等着,随后在桩井附近寻了个相对干燥的地方躺下休息。
一晚上的时间里,老白陆陆续续往桩井里投了十余次狐尾藻籽,无一例外,入水即炸。
付慧城坐不住了,询问过我两回,怀疑汤贺是不是拍拍屁股跑了。
他这么怀疑也有道理,因为桩井从始至终都很平静,没有丝毫异象。
我却坚信汤贺绝对就在桩井下面,没有道理可言,只是单纯的认为对方和我是同一种人,相同的人遇事的选择也不会相差太远。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的时间,老白又一次朝着桩井里投下了狐尾藻籽。
这一次,草籽没有炸开,漂浮在泥浆上,久久没有下沉。
“成了!”
老白兴匆匆的扭过头来对我说道:“煞坑填平了!”
“你兴奋个什么劲儿……”
我叹息道:“准备下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