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砟我是没见过的,但既然长得很像水母,发的光也很像,估摸着发光机制也是差不离的吧?
“今儿个算是开眼了。”
鹞子哥望着眼前这一长串捧着石镜的女俑,感慨道:“盗墓的都巴望着盗一座皇帝墓,时至今日总算明白是为什么了,鬼才知道里面会挖出什么东西啊,就算是刘鋹这种亡国之君都有这等气象,你说说始皇帝那墓要是挖开的话,里面到底得有多颠覆三观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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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帝的我不知道,他太狠了,沾了他陵墓的主没一个有喘着气儿离开的,更甭说留下什么具体的记载清单了……”
我怀着冲鹞子哥挤挤眼睛:“不过,李治和武则天的墓里有啥我倒是知道一点,保准够你富贵几十辈子的,回头有兴趣一块去一趟?”
鹞子哥忙不迭的摇头:“别,我可不想被捉去坐牢。”
我拍了拍那石镜,收手后看了眼低头跟在无双身后的凌颖,笑着说道:“你不是说你家里的经济情况不太乐观吗?这东西你可以带一个出去,市面儿上应该还没有正经八百的石镜,我给你估个价,十个亿起!”
我没有戏弄她的意思,听鹞子哥说,之前他们大战那猪妖尸的时候,那东西似乎感觉到女尸受到我们威胁,有一阵子发狂了,横冲直撞,有一回直奔着她就去了,那一瞬间她没有丢下小稚自己跑,而是一下子转过身,将小稚护在怀里,用自己的脊背来抵挡危险,如果不是无双及时杀到,逼退了那猪妖尸,不忍言的事情已经发生。
单凭这一点,我个人对她还是感激的,此刻自然也不是在开玩笑或测试人心,我这人没有测试人心的习惯,那纯粹是自己犯贱找不痛快,人心最经不起测试。
凌颖没有思索,微微摇头:“一路走来,生死磨难我都看在眼里,到现在,只想救我爸爸,不作他想,如果能活着离开,此后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平平淡淡,守着家人安然度日。”
她不动心,有的是人动心,比如老白……
“快擦擦哈喇子……”
我推了推这厮,见他嘴歪眼斜,肯定没憋好主意,当即警告道:“你可收敛着点啊,上回咱们倒腾东西,又是换车,又是翻修真武祠,我师父早就怀疑了,不,我觉得他十成十是知道了,只不过念着咱们缺吃少喝,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衣食无忧的,咱再倒腾,除了被他清理门户没第二条路好走。”
老白立即收敛猥琐,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很认真的强调:“我不是那种人。”
“你是哪种人我比你清楚!”
我横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厮,顺着这些女俑的迎接阵仗前行。
墓室很大,但也很空旷,不似其他墓室一样,又是殉葬的,又是陪葬品,这里就很清净,模样如旧时的宫廷,侍女迎候,而后便是君王沉睡之处。
那停棺台修葺的极大,上面的棺椁更是骇人听闻,长度近十米,宽度也在七八米上下,采用的都是铜料,恐怕单是这一口棺椁的重量就不在十几吨之下。
舍此外,墓室中再无其他门户,显然到了这里,这就是墓葬的尽头了,似这种主次分明的墓葬,和宫廷式的还不一样,最高处的、处在尽头的就是主墓室,没有后室等。
至于我们要寻找的樊胡子和苦主,根本没有他们的踪影!!
“这个棺材的长款比例……”
走近后,鹞子哥有些犯愁的抓了抓头:“这好像是夫妻合葬棺?”
“是啊,夫妻合葬棺!”
我苦笑道:“夫妻死则同穴,这是必然,可只是同穴而已,不是同棺啊,若是放在帝王家,夫妻都不在一个墓室里,像这种把俩人搁一口棺材里的,我倒是听说过,可那都是横死之人被人草草埋葬的,多是夫妻感情极好,其中某人被他人斩杀,另一人不愿独活,相随地下,外人感慨其伉俪情深,这才用一口棺材把俩人都装了……
至于帝后合棺的,闻所未闻啊!!
打华夏有了礼仪这东西起,就从来没有这等规矩!!
见鬼的,偏偏这夫妻合葬棺还出现在了一个以荒淫无道闻名的帝王身上,刘鋹那混账会和人伉俪情深吗?”
鹞子哥摇头:“看来,这墓里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啊!!”
故事不故事的我现在是管不着了,一心之琢磨着寻到那樊胡子,杀之以绝后患,否则被一个精通命术的东西惦记上,拉屎都得夹着腚,保不齐那天粪坑里就探出一双手给哥几个来个千年杀……
本着掘地三尺,绝不放过的念头,我狠狠一挥手:“并肩子上,开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