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一声厉喝,便是一道手印打击在女尸身上,先封其百会、晴明、风池三穴,随后,一击又一击全都打在其胸腹巨阙上。
我如此做也是临机来的主意。
眼前这吸血行尸不是寻常的吸血行尸。
尸分许多种,僵尸和行尸最为闹人,而摄食活人精血的,多是僵尸一流,故而有吸血僵尸的说法,似这般吸血行尸却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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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人死了时间一久,割开身上都流不出血。
这女尸死了多少年了?绾娘儿捅刺之时,却是血流如注。
种种怪诞、有悖常理的情况,都是因为它死后被缝进了野猪肚子里,之后又被野猪尸体分娩而出,明明是死尸,却带上了一点先天生气,这先天生气和死人诈尸时吞了的阳气可不一样,那是活人才有的东西。
所以,想灭了这东西,非得是打散了那先天生气才行。
要打散这先天生气,用对付死人的法子可不成,只能用九字真言的刚正手印来打击其身体死穴。
猛击头颅死穴,是让先天生气无处遁形,最后攻其巨阙,才是真正要命的辣手。
巨阙属任脉,系心之募穴,连通肝胆,正是孕育生机之处,打击此处,便能击散那先天生气。
果然,九次猛击之后,女尸忽然张嘴“嗝”了一声,那声音悠长嘶哑,像是人咽气之时最后抽气的声音,随之更有一股恶臭弥漫。
当我再次握刀,以地灵珠的力量伤其躯体的时候,那伤口“滋滋”的冒出了白烟,其尸体也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干瘪下去,七窍魄门等处污浊汹涌而出……
绾娘儿连忙撒手后退,女尸顷刻间瘫垮在地,一动不动。
此时,舍遍地的腌臜外,这女尸几乎是只剩了一层皮囊而已。
见此,我和绾娘儿松了口气,二人退后一些,几乎是背靠着背同时瘫坐在地上。
“你也是真够胆大的!”
我用衣袖蹭着脸上的腌臜,不禁说道:“在它身后抱着的时候,竟然敢让我拿刀刺它,我一旦没拿捏好分寸的话,可就得在你身上开个透明窟窿了。”
“那种时候,我除了信你,还有别的法子吗?”
绾娘儿捋了捋头发,又瞥了那地上的尸体一般,轻声问我:“这可和你说的不一样,你不是说那媚猪又黑又肥吗?眼前这个肥倒是很肥,却不黑。”
“好我的姑奶奶,人都死了,还能和活着的时候一样吗?又成了吸血的行尸,那肤色能正常才怪!”
我说道:“不过,虽然长了一张猪脸,可那双深目还是能看得出端倪,绝对不是咱们华夏人,必定是那波斯来的媚猪!”
绾娘儿撇撇嘴,倒是再没有争执这个问题,歇了片刻,问道:“咱们回去找他们几个?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你都能信我不会刺到你,就更应该信他们,那头猪妖尸奈何不得他们,此时斩杀了这女尸,肉棺已破,那猪妖尸兴许已经让他们处理掉了。”
我摇了摇头,目光看向停棺台的火海,淡淡说道:“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还有一个呢,既然不肯出来,那就耗着,看看到底是谁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