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脉阴阳巢里诞生的两颗地灵珠,从本质上来说,其实是一颗,就像一个人的光明面和黑暗面一样,阴阳二字就说明了一切,彼此相冲,彼此克制,两颗珠子,一颗在嘴巴,一颗在屁股里,自成阴阳,相互牵制,两颗谁也跑不掉,如此一来,那真蛊婆反而倒是轻松了,古人墓葬用的口含钱、屁塞珠也有一些这个道理在里面。
不过,几千年前被攫走一颗后,剩下一颗平衡就被打破了,但真蛊婆这东西的本质就是天地精怪,确实能压得住这种东西。
一些天生地养的宝贝诞生以后,多会被山中的精怪看守起来,那些宝贝很难逃掉,估摸着这些精怪有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吧,这和真蛊婆能压得住地灵珠是一个道理,不过几千年下来,她一直被地灵珠牵制着,怕是不会有什么大的长进,不然一个真蛊婆活上几千年,天底下的人都没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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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子哥听完后叹息道:“照此看,是避不开了,咱们也没天官那本事,能让真蛊婆睡着,除了硬拼,没有第二条路好走。”
“没有路好走,那就走眼下这一条。”
我师父一直默默听着,忽然开口道:“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咱们该上去会会这位真蛊婆了!”
我忙道:“可是现在还没有那只老獴的确切消息……”
“不必了。”
我师父深深看了我一眼,道:“既然那些蛇确定那只獴就在上面那一层,那上去再找好了,当中必定是有些玄机的,不过,礼官不正擅长此道吗?其余不必管,那真蛊婆交给我来对付,你们合力去找那只老獴就好了。”
我还想说什么,我师父拍了拍我肩膀,就说了四个字——我相信你。
我纵有千言万语,此刻也把所有话咽进了肚子里,只是用力点了点头。
鹞子哥他们原本意见不一,此刻再不多言。
我师父起身,等我们拾掇好了东西,便提着祖器率先离开这里,攀上了蜿蜒向上的台阶。
老白手里把玩着青篾儿,犹豫着要不要把二秃子塞进去,二秃子大怒说想也别想,甚至还威胁老白,说如果你敢把老子塞进笼子里,那你就得做好不死不休的准备,最好保证自己这辈子也不要有虚弱的时候,否则只要让老子抓住机会,必定反噬了你个狗日的。
老白悻悻收起了青篾儿,二秃子心满意足的钻进他的背包里。
我觉得,大概在养蛊人里面,老白算是最没尊严那一茬儿了。
好在他这人心大,是个实在人,什么面子、尊严之类的虚头巴脑的东西,他压根儿就没正眼看过,只要蛊王实力够,让他喊爹都行。
所以,鉴于三尸蛊王最厉害的红蛇被我斩掉这一茬,老白有些犯嘀咕,离开的时候一直问二秃子能不能恢复。
二秃子从背包里探出脑袋,恶狠狠的看着我,见我不惯着它,准备扇它,立马跟霜打的茄子似得耷拉下脑袋,苦笑着恢复倒是能恢复,但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现在它的实力,怕是比那只小金蚕都要弱……
至此,老白放心了,美滋滋的说能恢复就成,好饭不怕晚,他这人别的没有,就是命挺长的,总能等到那一天。
楼梯不长,说话的工夫已经到了尽头。
“妈呀,真蛊婆醒着呢!”
二秃子“哧溜”一下缩回了背包里,沉闷的声音从背包里传出:“我能感觉得到,她在看我,你们之间的恩怨我可不参与啊,出事别喊我,就这样……”
话音刚落,走在前面的我师父忽然驻足,昂首默默看着台阶尽头挡在她面前的一扇破破烂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