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本就不是一座土山,内部全都是?琈之玉,就像是一根擎天玉柱,而后被砂土掩埋了起来,因为其底部温度偏高,土壤的水分被蒸干,于是看起来跟沙子似得,而上面的泥土则是水汽升腾滋润出来的,至于顶部的那些?琈之玉,全然是过往喷涌出来的?琈之玉凝结而成,我和鹞子哥挖的那个地方,大抵就是类似于火山口一样的位置,只有那里是空的,一下子捅开,将里面的酸雾全都给放了出来!
正是这样的结构,才是那座山不塌的原因!!
在吴烨看来,这一场大灾难根本就不是我和鹞子哥造成的,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一样,难不成就因为裴迪南大公在萨拉热窝被人枪杀,于是全世界三四十个国家就“噼里啪啦”打成了一团?说到底就是借题发挥,是长久以来积压的诸多矛盾的一次综合爆发罢了,而我和鹞子哥就做了开枪的杀手!
当时我们挖开的时候,土壤起起伏伏,犹如心脏在跳动,说明下面积蓄的力量已经非常恐怖了,哪怕我们不挖,要不了多久地下的酸雾和?琈之玉还是会喷薄而出,甚至比现在的威力还要大!
指派魏东槐来这里寻找金色石头的钱光启可能老早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而且……八成从某种渠道推测出了这种金色石头的巨大价值!!
说穿了,它就是一次矿山的井喷而已,不可能造成一片区域的生态毁灭,所以……危机迟早是要过去的!
我们想象中那种酸雨过后,酸雾像是幽灵一样在山林里来回穿梭的场面是不会发生的!
这样的说法很有想象力,也很有说服力,至少,在最开始的时候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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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基于这种希望,我们才半死不活的苦熬了十几天。
可现在这种说法已经没法子让我们继续等下去了,再等着,人都要憋死在这里了。
“鹞子哥,给我放抓钩吧,我们确实撑不住了,不得已而为之!”
我双手撑着膝盖有些吃力的站起来,四肢软的犹如面条一样,扶着墙才堪堪能稳住,不断的大口喘息着,可肺部依旧是被人拿捏住了一样,说不出的难受。
四下环顾一圈,我脸上浮现出一丝无奈,淡淡说道:“憋在这里半个月了,不见天日,外面什么情况都不知道,总是要看一眼的吧?”
吴烨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话,只留下沉沉一叹。
谁都知道,这事儿不是地摊上买瓜子儿,可以先尝两颗,成就成,不成,酸雾和酸雨就会渗透进来,大家最好在被活活溶解之前找个舒服点的彷似自个儿解决!
鹞子哥应了一声,以往甩抓钩,随便一抡,指哪抓哪,如今却是一连尝试了十几次,方才堪堪钩挂住。
我也没好到哪里,顺着绳子往上爬,来来回回摔下去四五回,直至爬高了怕把自己摔死,求生欲作祟下,身上借来了一股子邪乎劲儿,这才一股脑儿爬到顶。
树脂、树皮、舂烂的树叶,混合在一起弄成的糊糊打在衣服上封住的口子,到了现如今已经干涸了,硬巴巴的,像是焦糖一样,很脆,我一连用天官刃砸击了好几下,“咔嚓”一声碎裂开一大块。
当一缕阳光倾泻到我脸上的时候,也不知是长期处在黑暗里的原因,还是情绪波动太大,只觉得眼睛酸涩,泪水顺着眼角就出来了,偏偏心里却平静无波。
“成了!!”
老白的大嗓门在下面响起,宛如平地一声惊雷:“哈哈哈,他娘的,外面老早就放晴了……”
我干净利落几下将封住的地方全都打碎,一股脑儿的爬了出去。
阳光明媚,只是……空气里还带着一股子硫磺和腐臭的味道。
许许多多腐烂的动物尸体横七竖八的弃在丛林里。
即便如此,我仍旧是大口喘息着,只觉得世间是如此没好。
不多时,老白他们纷纷挣扎着爬上来了,个个浑身恶臭,味道恐怕不比那些死掉的动物好在哪。
“怎么办?”
欢呼过后,鹞子哥问起了这个问题。
众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都在看着我。
“再回去看看吧……”
犹豫片刻,我说道:“喷也喷完了,总该冷却了吧,既然是像火山一样的地儿,想必里面是空的?这倒是最佳的天然墓穴了,咱们去瞧瞧?大不了谨慎着点,稍有不谐,立马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