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里,哪个是屠夫呢?”
我隔着车窗静静观察着那些正在忙碌的人。
丰收的季节,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穿着干活的脏衣服,很质朴。
真的是看不出来啊!!
我只觉遍体生寒。
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雌雄尚且难辨,何况是人的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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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可怕的地方就在这里,人脸一张皮,谁知皮下是什么?
衣冠楚楚走在大街上的人,你永远不知道他是真体面还是假体面,对你施以善意的人,你永远不知道这是善意还是险恶。
“老白,看你了!”
鹞子哥眼神闪烁扭头看向老白:“这等时候,兴许也就只有你有办法了!”
“老子又不是警犬!!”
老白破口大骂,对于我们总是让他去搜寻人这一条很不满,不过还是打开了车窗,一手捏着腮帮子,嘴巴里发出一阵阵“叽叽喳喳”的叫声,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在表演口技!
我却眼睛亮了,笑道:“太久没给我们展示这五花八门的手艺,我却是忘了,只惦记着篡骨寻芳的本事,辨别一下谁身上有白霖的气味,却忘记了老白还有这趟山问路的能耐,气味能被其他味道掩盖,再加上是丰收季节,实在不靠谱,可这些盘桓在这里捡漏的麻雀却是最好的眼线!”
很快,盘踞在天空上的麻雀“扑棱棱”的飞来四五只,齐齐落在老白的手臂上。
只见老白和五六只麻雀彼此“叽叽喳喳”个不停,很是热闹。
不过须臾,老白停下了,脸上露出了熟悉的猥琐笑容。
我手里的矿泉水瓶立即朝他砸了去。
老白一偏头连忙躲开,几只小麻雀受了惊,却是立即飞走了。
“这是干嘛呀!”
老白布满的嘟囔着,下意识的搓了搓。
我没好气的说道:“你他娘的就是不长记性,忘了上回因为手贱,被那狐媚子挂在鬼世上卖肉了?”
张歆雅早就按捺不住了,探出脑袋呵斥道:“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快讲,到底有没有什么发现。”
“我出手了,有空手而归的时候吗?”
老白嘚瑟,看张歆雅越来越暴躁,脑袋一缩,却不敢继续打岔了,冲着菜园子昂了昂下巴:“就在这里,几只麻雀儿看见了,昨天晚上,有人拎着一口麻袋拖了进去,麻袋还在动弹,旋即就被丢到院子后面的一间屋子里,那是老板的办公室,下面有个地下室,人就锁在那里,却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看来这个伍元华就是屠夫!”
张歆雅眼神一冷,但紧绷的身体却放松下来,白霖还活着,这就是最大的喜讯,说着拉开车门就要下去,我连忙一把拉住了她。
“这青天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我蹙眉道:“警察来了都得出示证件,咱们凭什么直接闯人家的屋子,园子里可是有许多工人的,这些人拿着伍元华的工钱,可不知道老板背地里是个什么人,吆喝一声,全都得上来跟我们纠缠!
何况,现在正是秋收时候,集义这边种植最多的就是葡萄,葡萄放不住,很快就会出手,这两天那办公室里可到处都是往来的商人,过手的钱很多,冲进去二话不说一个抢劫的名头扣下来,人家动手理直气壮,难不成让无双抡着陌刀砍碎几个?
我敢保证,真这么做了,不等咱们冲进去救出白霖,警察就先来了!”
“是这个道理!”
老白笑着说:“等等吧,人还活着就行,咱们……等晚上动手?”
我点了点头,冲着老白昂了昂下巴,示意他上车,旋即道:“走,先去吃口东西,晚上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