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汐问暴富:“你早就知道陆惑有鱼尾巴?”
暴富赶紧澄清,“主人,我之前不知道的。”
“主人,你介意陆惑有鱼尾巴吗?”暴富不是人,它不懂得人的情感和想法,它每天只希望主人多多吸收金能量,然后抽取小宝箱。
暴富以为乔汐不喜欢陆惑的鱼尾巴,它赶紧哄着,“主人,为了金能量,你忍一忍,只要陆惑控制得好,他的尾巴不会突然蹦出来,你不要害怕。”
“我不是介意,也不是害怕,只是有点意外。”
突如其来的意外,也算是意外之喜。
这时,方糖急急忙忙地从火锅店里从出来,她一把打开车门,求着车里的乔汐,“小汐,你能不能送我去车站?”
乔汐往里挪,让出位置,“现在这么晚,没有公交车了,你上车,我送你回学校。”
方糖摇摇头,“我不是回学校,我现在要回家一趟。”
“发生什么事了?”乔汐看见她的眼里全是着急和慌乱。
“我爸爸……我爸爸从工地上摔下来,现在躺在医院里需要做手术。”妈妈不想让她担心,所以瞒着她,现在家里不能支付手术的费用,妈妈没有办法,才打电话告诉她。
她要回去看看爸爸。
乔汐沉默了一下,她看着方糖手背上变成了9%的绿能量,她开口:“上车吧,我送你回家,现在太晚了,就算送你去车站,也不会有车出发。”
“但我家在隔壁市,从这里过去,车程要2到3个小时。”方糖咬了咬唇,害怕麻烦乔汐。
“没事,反正明天周六不用上课,我今晚可以晚点休息。就是辛苦司机梁叔了,回头我给他加工资。”乔汐笑道。
司机梁叔赶紧说道:“小姐,这是我的工作职责,一点也不辛苦的。”
在乔家开车哪里会辛苦?只有先生太太小姐出行的时候才用得上他们,最重要的是,乔家发放的薪水很高,梁叔一直都很感激。
看见方糖还在犹豫,乔汐催促她,“不是担心你父亲吗?赶紧上车。”
“嗯。”方糖感激地点点头。
车子开到方糖父亲所在的医院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
平常乔汐在夜里很早就睡觉,熬到现在这个时间,她已经昏昏欲睡。
“小汐,你困了,不用陪我上去,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方糖知道在来的路上,乔汐就睡着了,她特别不忍心惊醒她。
“没事。”乔汐捂着小嘴,打了一个哈欠,她眼角被迫浸出了泪花,乌黑的眼睛更加水盈盈的,“没事,我陪你上去,顺道看看叔叔。”
方糖是真的很感激乔汐,尤其是以前的朋友都在她家出事后远离她,更加显得现在乔汐对她的帮助难能可贵。
方糖爸爸在公司倒闭后,由于年纪大,很难找到工作,家里又急需要用钱,无奈之下,他跑到了工地,恳请工地的负责人雇佣他。
今天他爬上高架上因为操作不当,从上面摔下来,大腿粉碎性骨折需要立刻做手术。
方糖找到病房,她赶紧开门进去。
“糖糖,这么晚你怎么赶回来了?不是让你明天再回来吗?”方糖母亲看见女儿突然出现,她又是吃惊又是害怕,这么晚一个女孩子赶夜路回来,太危险了。
“是我朋友送我回来的。”方糖对母亲介绍,“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乔汐,一路上她都陪着我。”
方糖的母亲这才注意到女儿身后站着一个外貌出众的女孩,曾经方家也是颇有资产,她也跟不少富人太太和千金打交道,见过不少好看的,但像面前女孩这样长相顶顶漂亮的,还是头一回见。
“你是糖糖的同学吧,真的很感激你。”
乔汐:“阿姨,不用客气。”
方糖问方母:“爸爸的脚怎么样了?”
“医生说大腿粉碎性骨折,需要动手术。”方母脸上的神色为难,“你爸爸坚决不同意做手术,因为太疼,他吃了一些止痛药,睡过去了。”
闻言,方糖难受地低下头,她脸上带着难以形容的哀色,“爸爸是在担心钱的问题。”
她家已经没有钱了,现在父亲又受伤,需要大笔的钱做手术,这无疑是雪上加霜。
她去做兼职的时间不长,还没有到拿薪水的日期,身上的钱不多,根本没有办法支付手术费。
方糖有种无力,在工作上的委屈还有对父亲的担忧,几乎压跨她的身影。
一旁,乔汐看见,方糖手背上的绿能量瞬间降到6%。
第二天,阳光落在小院子里,荒凉的地方也生了几分生机。
陆惑早早就坐在窗边看书,他的脸上已经恢复平常的清冷。
少年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衣衫笔挺,腰身挺拔,透过窗台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少年有种清贵感。
熄火坐在窗边,陆惑伸手揉了揉它雪白的脑袋,他低哑的声音透着隐隐的期待和卑微,“你的主人今天会什么时候来?”
熄火抖抖耳朵,它也不知道。
温晴现在负责陆惑的一日三餐,打扫卫生,其余空闲的时间,她会去安静的地方看书,她想把医学知识重新捡起来。
今天,早餐,午饭,甚至是现在送晚饭来的时候,她发现陆惑一直坐在窗边,几乎不挪动。
少年就像一尊漂亮的白瓷器,没有生机,面无表情地坐着,期盼着女孩的到来。
今天乔汐好像没有来。
“少爷,晚饭已经准备好了。”温晴摆放好晚餐,她便自觉离开。
夕阳落下,映得橙红橙红的天空,一点一点被夜幕吞噬。
陆惑发僵的身体没有挪动,他的薄唇几乎失去血色。
大手按住在腿上乱窜的熄火,陆惑声音沙哑,眸色很暗很暗,“你的主人,是不是不会来了?”
熄火蹬了蹬腿,它什么都不知道。
夜幕完全降临,轮椅上,少年的身影逐渐陷入昏暗的光线里,一点一点被黑暗吞没。
他漆黑的眸子有点湿润,低着头,像是被主人弃养又舍不得离去的狗勾,可怜得不行。
他低语,“她明天会来吗?”
“她是不是厌弃我?”
“她看见我的丑东西,不会来了。”
陆惑眼里的光褪去,她能不能不讨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