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围了一条腰间的浴巾,背对着门口,水滴顺着他的发间滴落在漂亮的背肌上。
月笙的眼神忍不住被那一滴水吸引,直到水滴流进了浴巾里,不见踪影。
季渊没有回头,声音清冷:“去哪了,嗯?”
月笙揉了揉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将自己的手机往季渊的方向一扔:“你自己听录音,我困了,先睡了。”
极度疲倦的状态下月笙实在是不想多说话。
季渊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微微转身接过扔过来的手机,看着月笙虚浮爬楼的背影,手指点了点屏幕,心想,
真是一只脆弱的小动物。
月笙爬楼爬到一半,气喘吁吁,忽然想起来什么,转头对着季渊,忽然眯着眼睛甜甜笑了一下:
“晚安,叔叔。”
*
一觉醒来,月笙终于意识到什么叫身体虚弱。
就连睡醒也没有弥补昨晚的累,甚至刚醒来的时候头都是疼的。
她勉强撑起上半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镜子里苍白的小人嘴唇毫无血色,月笙恍惚间以为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
怎么说呢,原主这么虚弱,在被割了一个肾之后还能活得好好的,真的是生命力顽强了。
她出了房门,没想到季渊还在家,甚至坐在餐桌边等她。
月笙凑过去看,早餐简直像是专业营养师调配出来的,一看就非常健康。
她毫不客气坐下来开始吃,味道竟然比想象的好上不少。
对面的季渊刚吃完,慢条斯理地用桌边刺绣的手帕擦手,随后倚在椅子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似笑非笑看着月笙:
“我有暴力倾向?”
月笙头也没抬:“这是为了迷惑季星远说的,叔叔不会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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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了一下——他总觉得小姑娘叫出叔叔的时候,会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心悸。
季渊的眼神在她的手臂和脖颈上滑过,脆弱苍白的肌肤上,还能看出红印。
他声音微微冷了下来:“你对自己倒是狠,为了骗他不惜伤害自己——或者说,月笙,你真的只是为了骗他吗?”
月笙停下筷子:“叔叔真的很厉害呢。是的,当然不只是为了骗他,还为了让他心疼。”
季渊眼神一暗:“你很在意他?”
月笙手撑着下巴,盯着季渊,嘴角勾了起来:“确实有点在意,但绝对不是叔叔想的那种在意。之前答应叔叔不会对叔叔隐瞒,所以我直接说啦,我是为了让季星远爱上我哦。”
季渊也勾起嘴角,轻声冷笑:“爱上你,然后呢?”
月笙耸肩:“没有然后。他爱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她也学着季渊的样子擦了擦嘴角,像是感觉不到季渊摄人的气势和阴鸷的眼神,笑得很乖:
“叔叔,是不是该送我上学了?”
季渊站起身:“正好要去学校参加校董会议,你和我一起吧。”
他大步往前走,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不着痕迹地慢了下来,手虚虚握起放在唇边轻咳了一下,冷淡开口:
“你身体太弱了,我不想自己天天面对这么一个脆弱的物件,从今天起,你每天游泳一小时。”
月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