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桑只恨自己不是个医生,不能进入手术室。
他着急得在门外来回踱步,分家的人也都慢慢赶了回来。
“容夫人。”
“您怎么来了?”
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就看到容夫人领着一个面容姣好的妙龄少女疾步而来。
江元桑是十分不喜欢容夫人,打心底认为容夫人已然是个背叛江家的叛徒,脸色很不好看,但看到被容夫人拽着的蒋兮时,他的眼中闪过一道亮光。
蒋兮一路哭着过来,撒泼打滚也没用,瞧见江元桑,哭得更凶了:“表哥,容夫人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她好凶,你要帮我欺负回去!”
十几岁的女孩子了,还娇声娇气的。
江元桑皱起眉头,问:“容夫人来这是做什么?”
“她身体很健康。”容夫人说。
江元桑说:“可她还没成年,只有十多岁,医生是不会取她的血。”
“家主危在旦夕,医生知道该怎么做。”容夫人铁石心肠的说。
江元桑冷哼:“容夫人既然这般在意家主,当初为何要违背家主的命令?您现在把蒋兮带过来是在跟我示好吗?你是不是以为家主死定了,故意演这么一出,是想让我感激你?”
“我没有四少爷想的那么阴险。”容夫人不悦。
江元桑讥讽道:“你没有?你没有怎么和秦薇浅走的那么近?这段时间还时不时探望萧金云,你是以为我都不知道吗?我现在甚至都怀疑是你指使的萧金云行凶。”
说着说着江元桑的眼睛就红了,指着容夫人的鼻子破口大骂。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如何是好。
容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挺直了腰杆说:“四少爷,当初明明是秦薇浅给家主输的血,可是你偏偏让秦婉儿领了这个功劳,误导了医护人员,这才导致今天的惨剧发生。”
“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说是我害了我大哥吗?”江元桑听出她话中有话,忽然间就恼了,声音明显比之前高了几个分贝。
容夫人不卑不亢:“难道不是?”
“你……你好大的胆子!”江元桑气得手指都在颤抖。
容夫人说:“原本那日不是有秦薇浅在,家主也不可能脱离危险,本来江家和秦薇浅能好好相处,可四少爷一定要将双方的矛盾激化,我知道江家和封家有仇,必然是要报复的,但商场上的斗争没必要牵扯到个人头上。”
“如果不是四少爷为了一己私欲,让秦婉儿顶包,那医生就不可能认错人,更不可能将秦婉儿的血输到家主的体内,这一切责任,本应该四少爷一人担着,何故为难于我?我若真心想要害家主,今日大可让蒋兮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