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湛面对着透明的墙, 第一次感到那么无言。

他真没注意到…搞什么，这玻璃怎么还耍流氓呢？

顾湛看着死死捂住眼睛，不愿意跟他沟通的人，揉了揉眉心, 感到一顶黑锅牢牢扣到他的头顶。

“……”

“我如果说我不是故意的…”

“嗯。”

“你应该知道, 设计图上元素很多, 我只看了大概情况——”

“…哦。”

“我洗澡的时候, 玻璃并不透明…”

“我信。”

时意一个字儿一个字儿的蹦, 语气幽幽, 充满了“你尽管胡说每一个字儿我都信行了吧”的复杂。

顾湛看着她手背一直遮在眼睛上，气急反笑, 脱口而出，“行, 我就是故意的。”

他倾过身拉下时意的手，看进时意的眼睛。时意猝不及防睁开眼，眼神里有还没来得及遮挡的羞耻和滚烫，顾湛嘴里的话换成一句，“你满意吗？”

时意愣住。

反应过来不由得瞥了眼他的腹部，瞥完之后自己僵住, 恨不得自戳双目，强装自然，“当然不！”

顾湛视线微妙的游移，也有些震惊自己脱口的话。

但说都说了…

而且，顾湛沉默了一秒, “实践出真知。”

时意：“……”

时意觉得自己耳朵脏了。

某种微妙的预感让她闭了嘴没再争辩。

“怎么不说话了？”

顾湛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人, 眼神水润, 脸颊通红, 偏过头不看他的样子像最后的倔强，说不出的诱人。

像是有根羽毛在心尖上挠，顾湛听到自己变得急促的呼吸声。他眼神深了深，控制不住靠近她，声音沙哑，“要不要，实践一下？”

“嗯？”

男人微哑的声音点燃了一把火，眼神又黑又沉，像是一个急速旋转的漩涡，要把一切都吸进去。

时意抬头，呼吸不由得急促起来。

空气中的气氛粘稠而暧昧，一触即发。

“……”

手表滴滴滴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动作。

时意瞬间回神，推开自己脖颈间的脑袋坐了起来。

她差点就…

她抿了抿红肿的唇，清咳一声，“你的信息。”

顾湛：“……”

男人眼神里仿佛有什么要冲出来，又被牢牢的按回去，下颌线崩的紧紧的，一向清冷的气息怒火四射。

顾湛过了很久才拿过手表。

如果不是有大事的话，呵。

工作人员打了个冷颤，看着自己发过去的信息，出于直觉，又补充了一句。

小王：顾老师，我现在方便上去吗？飞行嘉宾送你们的信我给你们送一下。

小王：导演让我问一问你。

顾湛：不方便。

怒火几乎从屏幕里跳跃而出，小王明智的没多问为什么不方便，迅速打字回答，“我知道了。”

“那不打扰了，我会告诉导演的。”

对面回了一个冷淡的嗯字。

草，幸好他反应快。

小王龇牙咧嘴，做了个痛苦面具表情，导演差点儿害苦他了。

时间拨回之前。

嘉宾们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们走远，原地呆站了一会儿，才一个个回神回了甜蜜小屋。

方彦杭：“我怎么有种感觉，我们以后要吃狗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