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她为什么要回国。

两人走到海边，时意脱掉自己的凉鞋，光脚踩在沙滩上，一浪浪的海水冲过来打在她的脚踝。

时意踩了踩水。

顾湛替她拎起鞋子，一手仍旧牵着她的手，思索片刻，问了个问题，“当初给你写信的那个医生，你和他很熟吗？”

“？？？”

“你就想问这个？”

顾湛状似无事，“这个问题不能说？”

时意听他语气，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心说小心眼，“没什么不能说，有时候我顾不上照顾顾臭臭，会把它送到宠物医院那里去。”

“哦。”

顾湛点头，若无其事，停了很久说了一句，“以后我可以照顾它。”

言外之意十分明显。

“行，你来。”时意乐了，别以为她不说，她就不知道顾湛和顾臭臭是什么脾气，他们平时相处又怎么样，但她还是要解释一句，“真算起来，我们没见过几次面。”

“只见过几面就写情书？”

顾湛看起来并不吃醋，冷笑一声，很淡定、很义正言辞的评价，“轻浮。”

时意抿抿唇，还是没忍住，笑了。

当初某个人也是写过情书的人吧？

她脚尖踢踏石头，笑着挑眉，“看不惯别人，你也写呗。”

顾湛写了。

还写了很多。

只是他暂时不想让时意知道，现在也没办法拿给她，下岛之后再让她知道。

海水再次漫过脚踝，时意踩了踩水，溅起的水花打在顾湛的裤腿上，时意挑挑眉，眉眼如画，清澈灵动，“还有要问的吗？”

顾湛握着她的手，“没有了。”

“真没有了？”

时意侧目，“那换我问？”

“行。”

顾湛看了眼自己被她打湿的裤子，“故意的？”

时意自然的眨了眨眼，眼神写满了茫然。

啧。

顾湛捏了捏她的手指，回归正题，“算了，想问什么？”

想问什么啊。

时意仔细考虑了两分钟，两人分开五年，这是一段很长的时间，虽然时常能在网上看到顾湛的消息，但她还是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一问他过的好吗，问一问他有没有认识新朋友等等，一时半会儿又不知从何问起。

时意甩了甩两人牵着的手，“我问什么你都说？”

顾湛沉吟了一秒，“我能不说吗？”

时意瞬间变脸，“你还想瞒着我？”

顾湛用眼神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所以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他坦诚回答最好，他不坦诚回答，下一秒她就会“和他聊聊”。

时意：“……”

时意装作无事发生，“我想问，你怎么成了明星？”

顾湛停住脚步，“你是不是在明知故问？”

谁明知顾问了？

时意表情自然，“我不懂。”

“非要我讲明白？”

顾湛唇角上翘，吻上她的额头，声音很轻，“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