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华听到方振国松口了,都要去抓方振国的手了,陈阳在后面一噘嘴,“爸,你真抠门,一千万好干啥呀?”说着话,陈阳掰着手指头给方振国算着,购买流水线、工人开工资、厂子日常开销、再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这还不算后期的宣传推广费用,剃须刀还没生产出来,钱就花没了。
“最少得四千万!”
“小子,你当银行是我们家开的呀!”方振国瞪了一眼陈阳,“再给你多加五百万,这已经是天了!”
“三千万!”陈阳伸出三根手指,“爸,你一句话的事,不在乎多一千万吧?你要知道,多一分钱,就多一份希望!”
“你给我少来!”方振国把眼睛一瞪,“三千万,我用你们干?我上大街上随便抓一个人都行,就是砸钱呗!”
“不行,绝对不行!”方振国说着话,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香烟点燃。
陈阳用手碰了碰父亲,表示该他表演了。陈国华喉咙微微动了一下,上去一把手抓住方振国的手,“老方,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我没求过你吧?这些年你的官越做越大,我是不是什么事都自己扛着,没跟你说过软话吧?”
“老方,这是我唯一的机会,唯一能让电子局这些下岗工人翻身的机会,我替这些工人求求你,”陈国华抓着方振国的手,“这样,我替他们给你磕一个!”
说着话,陈国华就要往地上跪,方振国急忙伸手去拉,陈阳在旁边抱着肩膀看着,父亲这戏演的可以呀!
“老陈,你这是干啥,有话好好说!”
俩人正在撕扯的时候,赵洁搀着关晓娜从屋里走了出来,正准备喊方振国回家,一出来就看到这一幕,两人愣住了。陈国华看了一眼赵洁和关晓娜,顺手扑棱扑棱方振国的皮鞋,“老方,你鞋都脏了,我给你擦擦!”
“哎呦,老陈!”方振国去拦着陈国华,“行了,我服了你了!”方振国拉起了陈国华,“我答应你还不行么,我去跟银行说,让他们给你贷两千万,这可是最多了,再多就不行了!”
三天后,陈阳正式跟电子局签完了合同,带着振丰等人,站在供销处的大院里,以后这里就属于自己了!看着荒凉的院落,陈阳脑海中回忆着上一世,自己在大院中玩耍的景象,真是不敢想,自己居然将这里买下来了。
首先就是收拾办公楼,将里面没用的东西,都扔出去,能卖的卖,实在卖不了的就扔。陈阳告诉大家,什么破书、破报都放一堆,到时候找个收破烂的直接让他拉走,办公桌椅、沙发板凳,都放一堆,到时候通知供销处家属楼一声,要是有人想要,直接拿回去,省得麻烦了。
大家热火朝天的收拾着,小军带着两人正在收拾处长办公室,将柜子里没用的东西,都扔到了地上,打开最下面一层柜子门,将乱七八糟的文件都划拉到地上,最里面用报纸包裹的东西,引起了小军的好奇心。
将包裹拿出来,小军放在桌面上拆开,里面是一只挺漂亮的盒子,将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四只碗。
1974年作 釉下五彩《春夏秋冬》双面四季花碗 (一套四只
1974年作 釉下五彩《春夏秋冬》双面四季花碗 (一套四只
这四只碗上面,画着春、夏、秋、冬四种花,分别是月季花、芙蓉花、红菊花、红梅花。碗形端庄典雅,胎体厚薄适中,既考虑了实用性,又兼顾了美观性。瓷碗内外均以红艳艳的红月季、红芙蓉、红秋菊、红腊梅花为装饰,洁白如玉的细腻胎质与娇艳欲滴的缤纷色彩交相辉映,相得益彰。
1974年作 釉下五彩《春夏秋冬》双面四季花碗 (一套四只
“去把陈老板喊来!”小军让下面小弟喊陈老板上来,凭自己的感觉,这碗不一般。
陈阳听到喊自己,泡上了四楼,“哥,我在这柜子里发现了四只碗,感觉不一般,你来看看。”
陈阳走到桌子前,看到桌上的四只碗,不由傻眼了,怎么可能呢,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顺手拿起一只碗看了起来,胎体呈半薄胎状,通体晶莹剔透,温润如玉,洁白无瑕;逆光视之,器壁非常均匀,呈半透明状;以手指轻击,其声音清脆悦耳,达到了白如玉、明如镜、声如罄、薄如纸的至高境界。
中国醴陵
翻转过来看向底部,底款为标准的四字蓝料篆书“中国醴陵”官款款式,款识清晰规矩。
“哥,这是啥物件,值钱么?”小军在旁边看着其他的碗,这玩意真好看呀!
“这是一件毛瓷!”陈阳眼睛仔细看着手里的碗,“也可说是567瓷,是我国近代瓷器史上一颗璀璨的明珠,也是我国陶瓷中最具有政治色彩,并兼顾了官窑特性和艺术特性的陶瓷艺术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