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战云忽然冷哼一声,道:“陛下,威远侯虽为秦臣,但他狼子野心,何曾将朝廷放在眼里。”
“这些年他割据辽州自治,弄得民不聊生,民声载道,百姓苦威远侯府久矣。”
“如今幸得惠王殿下拨乱反正,为民除害,朝廷应该重赏惠王殿下,岂能听信小人谗言,问罪惠王殿下。”
孙战云此言一出,众人不禁将目光向他看去。
孙战云平时并不轻易参与各方派系斗争,为何会在此时力挺惠王,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接下来一幕更加出乎众人预料,只见不少大臣紧随孙战云其后开口。
“孙大人言之有理,惠王立下不世之功,朝廷应当重赏惠王殿下。”
“惠王殿下立下惊世之功,不重赏不足以平民心。”
“惠王殿下解救辽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这等功劳朝廷岂能视若无睹。”
“……”
不少大臣为月东流请功,除了九皇子派系的大臣外,还有不少最近选择投靠月东流之人。
见如此多的大臣为月东流请功,就连百里弘和秦皇都没有预料到。
“一派胡言,惠王无视朝廷法度,私自建立军队,占领他地,岂不是意图谋反吗?”
“惠王殿下心系黎民百姓,解决万民于水火,岂容你们这些小人诬陷。”
“惠王……”
“……”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针锋相对。
看着争吵不休的朝堂众人,秦皇心情烦躁,大声道:“成何体统。”
秦皇开口,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秦皇看向镇北王,问道:“皇叔如何看?”
镇北王的看法至关重要,就算朝廷真的想要将月东流问罪,也只能让镇北王亲自出手捉拿月东流,其他人没有那个本事。
所有人都看向镇北王,等待他的回复。
众人瞩目下,镇北王面无表情开口道:“威远侯府早有反意,惠王将之剿灭乃是大功。”
镇北王身为皇室之人,自然要支持月东流。
大秦皇朝出现月东流这位不世奇才,或许能挽回大秦颓势,镇北王又怎么会攻击月东流。
镇北王接着道:“陛下,大秦储君之位一直空悬,长此以往不利于大秦稳定,臣请陛下早立太子,稳固国本。”
镇北王语出惊人,上奏立下太子之位。
闻言,孙战云心中一喜,急忙道:“陛下,惠王殿下多次击退蛮荒皇朝入侵,又除掉威远侯府这些乱臣贼子,解救无数百姓,实乃太子的不二人选。”
孙战云此言一出,投靠月东流的大臣纷纷开口。
“惠王殿下众望所归。”
“请陛下立惠王殿下为太子,稳固国本。”
“请陛下立惠王殿下为储君,以安社稷。”
“……”
不断有人进言,秦皇脸色阴沉如水。
他就是不希望有人动摇他的皇位,因此这些年一直没有立下太子,就是担心太子集结大权,逼他禅让。
现在众人上奏立月东流为太子,已经引动他的杀心。
“荒唐,就算要立太子,也轮不到惠王。”
“赵王,燕王,代王,越王哪一个不是立下赫赫功劳,要立太子也只能从几位王爷之中挑选。”
百里弘愈发感觉局势失控,原本是一场针对月东流的算计,却演变成储君之争。
这一切都是因为镇北王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让自己精心准备的计划胎死腹中。
百里弘看向镇北王的眼中满是忌惮,这位大秦擎天之柱确实可怕。